午飯閒聊(2):如何辨識孤獨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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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閒聊(2):如何辨識孤獨長者?

11.09.2024
圖片由創不同團隊提供
由長者伙伴帶路,帶領連接員認識他們的生活日常。
由長者伙伴帶路,帶領連接員認識他們的生活日常。

創不同協作於2024年展開社區健康實驗室項目,現正測試「社區健康解方」(Social Prescribing)能否舒緩長者的孤獨感。團隊抱着人人皆可成為連結員的宗旨,成功招募來自不同背景的有心人。這段日子,有一條問題我們經常拷問自己:未來可如何識別更多的孤獨長者,並邀請他們參與社區健康解方計劃?

何謂孤獨?它比抽十五根煙嚴重?

團隊經常思考何謂孤獨感。日程豐富的長者們,是否沒有孤獨感?獨坐在公園的長者才能稱得上孤獨?在計劃開頭,連結員跟長者伙伴一同完成UCLA孤獨量表,評估對方的孤獨感程度,結果推翻筆者一個固有概念:孤獨並非從表面就能判斷得到,活躍於社區或者經常談笑風生的長者不一定沒有孤獨感。孤獨量表的結果帶來啟示,社區健康實驗需要找出長者生活充實背後的孤獨原因,並且一同定立解方。

同時,團隊亦思考會否有長者享受着孤獨感呢?筆者代入當自己年老時,會否希望有連結員去為我定立解方嗎?美國的《Our Epidemic of Loneliness and Isolation》的報告中顯示,孤獨比抽15支煙的殺傷力還嚴重,但盡管如此,不去與他人連繫就不會為他人帶來麻煩,這樣會不會令自己活得更自在,心理上更「健康」呢?

以上想法或許真正存在於長者腦海。日後,我們在辨識孤獨感的長者時,能否安排一些小設計讓大家知道個別長者是不想被打擾的類型,連結員亦從而思考出更軟性,更能令他們感到自在的解方呢?即使醫生開處方箋,病人也有權利選擇是否服用;社區健康解方亦如是,長者有權選擇是否試用解方,不用強制對方服從,故此是次實驗稱長者為「長者伙伴」,他們跟連結員關係是平等的。

團隊跟長者伙伴接觸後,發現部分長者的不同痛點:即使多朋友亦會感到孤獨感。
團隊跟長者伙伴接觸後,發現部分長者的不同痛點:即使多朋友亦會感到孤獨感。

尋找有孤獨感的長者 

目前,我們正透過地區機構的協助,由義工或同工進行電話訪問,了解長者的孤獨感程度,再轉介個案給我們。我們亦明白最孤獨的長者未必能輕易透過電話找到,所以在實驗階段,先以面對「早期孤獨」的長者為目標,他們願意接觸社區中心等社區資源,可能正面對各種人生變化,例如子女移民、伴侶離世等。我們會邀請他們成為「長者伙伴」,和連結員共創不同的社區健康解方,探索潛在的轉介路徑和資源,期望能發展出適合不同孤獨程度的解方模式。我們即將進入第二輪實驗期,除了以上的轉介方法外,亦希望嘗試連結坊間現有的計劃,看看能否藉此找到更多「非早期」孤獨的長者。

整合各國經驗,社區健康解方的基本轉介流程,會先由醫生將有需要的病人轉介給醫務社工,再由醫務社工聯絡適合的社區團體。但除了由醫生擔任第一身轉介者外,亦可以由坊間的非牟利機構、民間社區資源,甚或個人的轉介亦可。例如台灣有長者送餐平台在送餐時會主動關懷長者、紀錄長者的狀況,當發現長者有特殊狀況時,便會轉介給營養師、醫師等專業顧問跟進。

未來,香港會否由房屋署轉介孤獨長者給連結員?地區康健中心又可否在長者做身體檢查的時候,幫忙檢查他們的心理健康狀況?餐廳派飯給長者、義工上門家訪時,可否關懷長者多幾分鐘,及時轉介孤獨長者予連結員跟進?推動社區健康發展並不是個別單位的事情,而是每個人都可以做轉介者!

圖片由創不同團隊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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