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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醫生,阿昌服用Riluzole後(註:治療肌萎性側索硬化──又名漸凍人症──的藥物),情況非但沒有好轉,更愈來愈差。」
「昌嫂,根據文獻,Riluzole只能阻延病情惡化,卻不能把問題根治。」
「那麼阿昌是否沒救了?」
「肌萎性側索硬化沒錯是頑疾,但國際醫學期刊曾有病例報告指出,就算典型的腦神經退化症(Neurodegenerative disease;漸凍人症為其一),也可能關係到免疫系統的疾病。雖然檢查沒發現昌哥有相關抗體,但我認為免疫療法值得一試,如你們不反對,我可安排免疫針藥。」
「阿昌,幸好遇到洪醫生,你終有一絲希望了。」
半年後:「洪醫生,阿昌注射了免疫針,情況卻繼續惡化,現在出街也要坐輪椅。」
「上月我在國際學術會議跟外地專家交流,有學者提出新的研究數據,指口服免疫藥物可能比針藥優勝。既然昌哥打了針沒有效用,我建議改用口服藥物。」
「好吧,但願轉了新藥會有所改善。」
又半年後:「洪醫生,阿昌真的那麼嚴重,以後需要靠機器幫助呼吸和用胃管餵食?」
「很遺憾,口服藥物顯然未起作用。昌哥臨牀上沒錯是典型的肌萎性側索硬化,但我們不能排除其病理發展或與隱性免疫疾病有關。美國衞生研究院(NIH)正初步審批一隻試驗性標靶藥物,雖暫未有實質應用數據(Real world data),但我覺得一試無妨。」
「洪醫生,算了吧,請放過我們。」
「但標靶藥有可能是你的救命稻草。」
「過去一年多,你遞來一根又一根的稻草,先是針藥,繼而口服藥,甚至現在的標靶藥。然而,你眼中輕如鴻毛、一試無妨的稻草,對患者來說卻都是擔子,到負上最後一根稻草及最後一次希望幻滅,駱駝便會被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