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經驗豐富的高級醫生經常從公立醫院連羣結隊地轉向私人執業?當然原因有很多,最常見的答案是在私人執業的收入,比起公立醫院所提供的薪酬高得多,從而吸引他們加入私人執業的行列。
當然,香港是一個商業城市,任何在香港工作的人都不會反對、他/她們所收取的薪酬是提供服務的回報或獎勵。此外,薪酬或獎勵應與技能水平和服務質量相稱。就像外出用餐一樣,光顧一家六星級酒店所支付的價格、遠比光顧一家在路邊的咖啡館所支付的價格高出許多倍。就專業人士而言,就像律師一樣,一位著名的高級律師和一位尚未有名氣的初級律師比較、兩者之間所收取的費用會有很大差異。此外,困難和複雜的案件往往被交付給高級律師,而他處理的每一個案件都要收取費用。
因此,一位著名的高級律師每年只需要處理少數的案件,收入就足夠生活了。對於處理簡單和平庸案件的律師而言,他們的收入就少得多。那麼,醫生們呢?這與香港大多數食肆或律師一樣的情況類似,只有少數的幾家酒店食肆,如半島酒店和文華酒店、或代表著名客戶的名牌律師,收費可以如此昂貴。
來自「星球」的醫生僅屬少數
私家醫生的收入肯定有激勵的作用,但這並不是醫生加入私人執業的普遍原因。一般來說私家醫生手停口停,無論是休假,公眾假期,還是從事教學的醫生,經常參加非收入性的工作如醫療會議,這些都意味著私家醫生在這段時間內是沒有收入的。
另外,私人執業必須支付相關的大量的經營費用,包括購買儀器如超聲波機等設備及其維修保養、租金、員工工資、電費和藥物,還有醫療廢物的處理、房屋保險和防火等。此外,私人醫生必須支付個人醫療事件賠償保險金,這金錢數額很多時候是遠遠超過一些在香港做打工仔的年薪。在許多情況下,私家醫生因為地位的關係,還有一個不為人知、而且難以計算的費用,尤其是在農曆新年的慶祝活動。醫生基本上像木匠一樣地工作,因為收入取決於有多少顧客來到商店cf,並從他可以出售的每件家具中獲得的收入。換句話說,收入是不能保證。
因此,大多數私家醫生的收入絕不接近像被傳的少數著名的醫生,他/她們主要是各個專科的頂級專家,或者是有良好社交網絡,例如教會裡的教友、或是為社會名人服務的醫生,得到被標籤為星球或月球人的收入。這些位於「星球、月球」的醫生主要局限在中區和尖沙咀區的昂貴商業大廈內執業,他/她們並不能代表香港大多數私家醫生在公共屋邨,住宅商業大廈或其他商業樓宇中分散經營。這些醫生中有許多是普通科或家庭醫生,他們的淨收入與他們曾經作為的公立醫生的收入都差不多,有時甚至更低。
這是他們的選擇或機遇,但無論如何,大多數都是滿足的,因為許多選擇成為醫生的人,喜歡的是這種直接照顧病人的實踐方式,而不是或不用參與管理,研究,教醫學生等等的工作。許多這些醫生與病人家人成為朋友,非常像許多年前在西方電視劇中播出的內容。這實際上是許多醫學生在進入醫學院時想要追求的傳統形象。只要淨收入不遜色於任職公立醫院時的工資,能為配偶和家庭提供同等的生活條件,及能夠經營私人診所,致力於治療病人,就是許多私家醫生的目標,這並非很多人能意識到的。
對於在公立醫院工作的醫生,即使在病假或休假期間,他們仍然可以獲得工資,並且有有薪假期的保證,雖然他/她們是否可以在目前的人手狀況下休假,則是另一個問題。
醫管局的角色
在工作相關費用方面,公立醫生需要支付交通費用,包括醫管局聯網內不同的醫院之間的來回,以及那些在家裡值班的高級醫生來回家中與醫院的費用,但是公立醫生一般來說、並不需要考慮與工作相關而需要支付的費用,也不用擔心辦公室或診所的開支。但有一個開支是每個前輩也建議及敦促所有、包括初級、的醫生也需要購買的個人醫療事件賠償保險金。儘管醫管局是僱主,但每個員工都知道不可以倚靠醫管局的替代責任,這個僱主是不會保護那些因為系統錯誤、導致意外事故所涉及的醫生。
所以不要以為所有的醫生都很富有。那麼為什麼醫生還會連成結隊地離開?後續文章將探討其他原因。
註:這一系列文章是在最近公共醫療和護理界抗議之前撰寫的。
為了更好,更深入地了解公立醫院的情況,讀者可以參考明報網站上的以下文章:
- 醫院迫爆 勢成常態|文:郭家麒
- 拆局:醫護累積不滿 離地打氣片最後一根稻草【明報專訊】
- 醫護前線「感受不到」 議員批「二世祖」 醫局拋5億未見功 陳肇始促加人【明報專訊】
- 兒言自得:護士上街|文:霍泰輝(中大副校長、兒科專科醫生)
- 星期日現場:比挫敗更痛|文:王駿業(公立醫院實習醫生)
- 逐漸崩壞的醫療系統|文:文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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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翁 – 正如他的名字所描述的那樣,作者是一個退休醫生,他永遠在問問題,挑戰當局,並且通常會使自己成為別人的煩惱,換句話說,就是一個完全政治上不正確的人。
The Old Fool As described by his namesake, the author is a retired person who is forever asking questions, challenging authorities, and generally making a nuisance of himself, in other words, a thoroughly politically incorrect per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