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的對話】《一念無明》編劇陳楚珩的創作者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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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的對話】《一念無明》編劇陳楚珩的創作者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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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楚珩,《一念無明》電影編劇,修讀創意媒體學院修讀電影藝術學士及文化研究碩士,一直與黃進以一編一導形式創作。二人作品《三月六日》獲2011鮮浪潮公開組最佳劇本。《一念無明》則為「首部劇情電影計劃」第一屆的得獎作品,從而獲電影發展基金撥款資助拍攝工作。該片參加2016年的多倫多國際電影節,並獲第53屆金馬獎最佳新導演及最佳女配角。
陳楚珩,《一念無明》電影編劇,修讀創意媒體學院修讀電影藝術學士及文化研究碩士,一直與黃進以一編一導形式創作。二人作品《三月六日》獲2011鮮浪潮公開組最佳劇本。《一念無明》則為「首部劇情電影計劃」第一屆的得獎作品,從而獲電影發展基金撥款資助拍攝工作。該片參加2016年的多倫多國際電影節,並獲第53屆金馬獎最佳新導演及最佳女配角。

「從前我不會看這種創作者自白的作品。從前看遠藤周作只看小說,是枝裕和也是看完電影就算。但自從開始創作,就好想知這些我喜歡的導演作家的創作心情。特別喜歡這兩本是因我好理解其中的心情。其實村上春樹《關於跑步,我說的其實是……》也說得很對,人的精神其實跟肌肉一樣,如果一直放鬆不去鍛鍊,就不會強壯起來,而寫作時精神力量也會消耗掉。

「《一念無明》寫了幾年,好辛苦。看到這些作品就明白到創作原來就是這樣。這本遠藤周作寫《深河》時的日記很散亂,有時某日只寫他好疲憊,另一天寫心情好差,下一天又寫為何他這麼沒才能,或者覺得自己無法寫出好的小說。又或者覺得根本沒可能寫完。這些都是我經歷過的,看完才發覺都是必經階段。如果遠藤周作沒有經歷過,或者他就寫不出《深河》。他在《深河》對人生苦難的理解,正是你要感受過才寫得出來。最後在《深河》中他找到恆河可以包容人世間所有悲哀,要是你沒有感受過就不會看見這條河的意義。

「這兩本書沒有直接啟發我創作,卻在我痛苦時陪我走了一段路。當時《一念無明》已寫好完整劇本,但在一年的籌備中我不斷去翻寫,到了一個階段你明知劇本不夠好要改得更好,但你卻不知道怎樣才能令它更好,這狀態一直延續到拍攝中途。

《宛如走路的速度——我的日常、創作與世界》(圖左)與《深河創作日記.1990-1992》(圖右)
《宛如走路的速度——我的日常、創作與世界》(圖左)與《深河創作日記.1990-1992》(圖右)

「是枝裕和那本輕鬆得多,其中原因是因為他正值壯年,遠藤周作則在做手術,而且快將不行了,所以沉重得多。是枝裕和用輕鬆的文筆去談多年來生活和創作。那較多關於電影的思考,電影是什麼,電影想做到什麼,也令我疏理到我相信的電影是什麼。裏面說到覺得電影是對話。一般人覺得,電影只是作者宣示自己的想法,有一個好強烈的statment。是枝裕和卻不那麼認為,而是你有想法,有想講的故事,然後是跟觀眾或所有會閱讀的人交流。我也相信,不同的人看一樣的電影,想法都不一樣。那是人類的多變性,每個人經歷不同,因而看到你的故事會有不同的感覺。這會令我寫《一念無明》時更想是說一個故事,看大家怎樣接收,多於告訴大家一個必然的結論。」

遠藤周作
遠藤周作

遠藤周作《深河創作日記.1990-1992》

遠藤周作於七十高齡,在病痛折磨中完成《深河》,這生前最後一部鉅作。 日記從1990-1992年由他親筆記錄其中記載《深河》中各個角色、情節從無到有的發想軌迹,也記錄遠藤在病中勉力創作的生命體悟,和創作這部「以生命包容人間諸苦的溫柔之作」的心路歷程。

是枝裕和
是枝裕和

是枝裕和《宛如走路的速度——我的日常、創作與世界》

是枝裕和的第一本隨筆,透過文字,深入而多樣地暢談對創作、對日常、對影像,甚至是對現代日本社會的敏銳觀察與批評。作品一如走路的速度,細膩呈現他深層的思索與追問,某個童年的氣味、某個平凡的場景,都是創作的哲思與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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