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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0s Memory -我的中環
石家豪小時候逢星期日都去中環,那是七十年代初,還未有菲傭。其實也沒什麼特別事情會做,就是在皇后像廣場、大會堂前的草地上走來走去。這是他對中環的最早回憶。後來八十年代會到大會堂高座裏的視聽資料室聽英文歌,Pink Floyd 便是那時候開始聽的。他憶述,那時要先開櫃桶找咭,放下 5 豪子換取一個座位,然後戴上耳機聽。坐在那裏有窗,可以望到香港會、匯豐銀行⋯⋯再後來,他搬離港島,也總是不忘要到中環走走。
「這麼多年來搭船在尖沙咀中環來來回回,都能一次過望見中環的樓,有段時間住在西營盤,也可以看盡中環的景象⋯⋯甚至我是看着地鐵開通,中環某些角落一路長高一路長高,還有好多好多大廈,都是看着它拆了又起,海也是填完再填⋯⋯總是這樣,窮的地方想發展,住在大城市的卻不想再發展。香港人好早已經去到這個狀態,不想破壞已經有的東西。」
Identity-藝術應有本土性
他其中最著名的作品是把中環的建築「穿」在人身上。「建築系列」將他最擅長的古老工筆畫技巧,配合當代的香港景象,並再想像,把我們看到麻木的大廈以另一方式呈現,「那些匯豐總行、太子大廈、香港會,總好像佈景,我們會不停經過,但有多少人入過去?」如果站在建築裏,再望出中環,到底是怎個模樣?他曾經上到國際金融中心的最高層,再望出中環,好多樓在腳下,對他而言,那個景觀是離奇的。
其實說下去,也是關乎藝術。「在藝術世界,語言愈來愈相同,當代藝術愈來愈同化,是什麼令作品變得有獨特性?我們本來就有本土獨有的文化,再膚淺一點,你眼見的東西便是。香港對於我們甚至其他人最特別的地方就是密集式的建築。在藝術裏,要繼續尋找這種本土身份和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