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s的中文可譯作藍調,曲式往往由基本的C、F、G三個大三和弦,配以藍調音階組成。它的結構簡單,副歌歌詞經常兩句兩句重複,音樂人稱之為十二小節藍調(Twelve-bar blues)。Blues聽來有種淡淡的憂怨, 因此有人譯作「怨曲」。 藍調歌詞題材極生活化,早期多寫黑人在鄉村的刻苦生活。後來黑人走入城市,喜怒哀樂通通寫。
這種沿於19世紀末的美國曲風,走到現代的香港卻不謀而合。90後的Andrew是一名色士風樂手,也是本地藍調六重奏樂隊Shake That Thing的成員之一,正是給藍調的直白所吸引。「我覺得香港是一個慘島。即使天晴,你也覺得有陰霾。生活很壓抑,情緒沒辦法發泄。藍調教我們如何面對苦難,無論什麼事都要坦誠說出。」
今年八月起,Andrew與另一名年輕本地唱作人Tomii Chan首次舉辦為期兩個月的《慘島藍調節》。有演出、有工作坊、有電影放映,背後沒有金主,二人的堅持只想告訴更多人:藍調不需要成為主流,但香港需要多一個表達情感的選擇,那就是藍調。
嚮往舊時代怨曲
Andrew大約兩年前開始接觸加入樂隊玩藍調。「最初覺得藍調很簡單,之後慢慢研究,發現歌詞很有趣,經常喊苦喊忽。」一些早期的藍調音樂家,如B.B. King、T-Bone Walker等人,對他影響很深。「我的樂隊很喜歡40、50、60年代的藍調聲音。我們會看前人的編曲,用有限的樂器重塑那種美麗的聲音。」即使一首歌被不同人演奏過一千次,在不同音樂人手中,都有不一樣的效果。「我將這些舊歌放在今天的香港,其實已經很特別。我在中環彈就變了中產,在大澳又不一樣。」
結他手Tomii也同樣被藍調的聲音所吸引。「我中學開始學結他。那時,很喜歡英國樂隊Oasis。雖然不喜歡結他手,但被他solo彈奏的聲音吸引了。後來Google了才知道那種聲音叫Pentatonic Scale(五聲音階),也是源於藍調。」今年,Tomii也曾推出個人專輯《Not A Good Day To Die》,將內心的鬱悶寫成藍調。
「我寫歌時會向舊式藍調借鑒,因為那些歌很觸動我。即使以前黑人的生活有多苦難,他們的音樂很有靈魂、很動聽。我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想知道那些音樂人的生活。」
連結亞洲藍調人
因為辦藍調音樂節,兩位年輕樂手整理了藍調歷史,發現藍調的演變一直跟隨黑人社羣,由鄉郊走進城市。因此,為期兩個月的《慘島藍調節》也辦了三場呼應藍調發展的音樂會。Andrew表示演出安排順序,讓觀眾同時了解藍調歷史。「第一場在大澳的café,演繹鄉村一點的藍調。之後兩場選在啤酒廠及北角的Brewnote咖啡店,代表藍調走進城市,開始有電子樂器。」
最後一場演出定在十月尾,除了有Tomii及Andrew的個人表演外,更邀請了菲律賓口琴手Ian Lofamia與他的樂隊,還有台灣的藍調組合The Muddy Basin Ramblers。「香港的藍調圈子很細,難以聽到不同的聲音,選擇演出單位我們也花了一段時間。」Andrew形容台灣樂隊很有趣,成員來自五湖四海,用最傳統的樂器,如洗衫板及tub bass(以洗衣盆及木棍造成的低音結他)演出,觀眾將似坐着時光機回到二十世紀初的美國。Tomii則表示菲律賓的樂隊曾到過灣仔酒吧The Wanch演出,他們的真性情極具感染力。
《慘島藍調節2018》最後演出
日期:10月27日
時間:7pm-11pm
地點:MOM Livehouse
門票:$290
《慘島藍調節2018》最後演出
日期:10月27日
時間:7pm-11pm
地點:MOM Livehouse
門票:$2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