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按:在今日的網絡世界,按一下手機,隨意記下當下。在Instagram 的story(即時動態)滾動24小時,影像隨之消失。影像有期限,城市人都習慣遺忘。那幅才是真實?那個「我」(被攝者/拍攝者)才是自己?人像攝影對於一班即將畢業的大學生來說是什麼東西?有何意義?明周文化走入校園,尋找新一代的人像攝影作品。今次找到香港城市大學Department of Media and Communication ,主修Digital Television and Broadcasting 同學的攝影作品。三個同學找同學拍攝人像,記下青春的一刻。她們生於網絡世代,對攝影依然有所執着:數碼有它的隨意,但人像攝影是真實的紀錄,有它的意思。
影像是真實的記錄
拍攝者:Nancy
相輯:《The Taciturn Jazz》
在作品「The Taciturn Jazz」,Nancy 邀請了她的homemate Jazz。「Jazz 永遠在自己的世界,她沉默寡言,自顧自的,對着我,她才會開口說兩句,好像永遠在自己的世界。」Nancy 特意安排Jazz到色彩斑爛的屋邨,但偏偏設定以黑白照作主調。「別人的認知是colourful,Jazz就是Jazz,沒有顏色。」Nancy沒有崇拜的攝影師,她說相信「自然」的紀錄。她在現場隨意叫Jazz 行行站站,捕捉了Jazz打呵欠的一剎那,令她大叫「過癮」。
「The Taciturn Jazz」的相片一時直倒一時橫倒,感覺跳Tone,一張黑底Close Up亦甚有味道。Nancy解說,那一張是隨意叫Jazz 入班房,在Jazz的左臉用iPhone的光補光,Jazz 在微光中正視鏡頭,「Jazz 在密閉的空間正視我,鏡頭記錄的,是Jazz 如何看我這個人?」
對於Nancy這世代,攝影是什麼一回事?「影像是一個造作的東西,社交媒體是有『呃like』的元素,而攝影應該是呈現真實的一面。」
拍出不同的一面
拍攝者:鄺沛同(Kwong Pui)
「我是學日本風的」,鄺沛同毫不掩飾她對日本攝影的鍾愛,拍這一輯《回憶》前,她曾努力參考日本攝影師濱田英明。鄺沛同說,不止是單方面模仿濱田英明的青藍tone,她還了解到置身實地與被攝者一起感受的重要。
於是,她邀請了一位原本不太相熟的同學,「保持距離感」之後再到現場了解。「捕捉最真實,拍出一個人不同真實的一面,人像相片才能有思考的空間。因為那份真,也因為當中的距離感,想像空間會更多。」
Portrait我要自己主導
拍攝者:Ada
「行街隨意snap,portrait 我想自己主導。」喜歡菲林攝影的Ada,喜愛菲林的粒子,可是影菲林很花錢,人像拍攝她始終用數碼機影。「隨意影的,我喜歡用菲林,隨意的一刻,有隨時的驚喜,相片不美但往往有『驚喜』。新聞上數碼相可以清晰,衝刺你的眼球。可是菲林那種寫實不是那種『新聞』的寫實,是對生活的寫實。」
這輯《無題》,Ada 轉換很多背景,什麼風格也想試試。她喜歡認真人像,正因為這跟Instagram 不同,不用統一風格「照顧」受眾的眼球,影人像只要凝視對方,風格隨意。因為網絡「太方便」,社交媒體太多框框限制,反而令Ada 更喜歡認真的拍攝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