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家田裏摘來時令意頭靚菜 煮一鍋美味鹹湯圓迎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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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自家田裏摘來時令意頭靚菜 煮一鍋美味鹹湯圓迎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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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湯丸是一家人一起做的事!」黃利卿(卿姐)憶記小時候的片段,「細細嗰,夜晚吃過團年飯,媽媽就會開粉搓湯丸。有些弟妹年紀小,便回屋睡去。稍大一點、曉得手舞足蹈的,就會來搓湯丸,個個都好開心。」翻開回憶,仿佛某年歲晚就在昨夜時。

卿姐在糯米粉中放一點暖水,混和並搓成糰。坐在旁邊的黃媽媽雖然年近九十、白髮如雪,卻依然精神健旺,手一捏就知粉糰乾濕適中,可以動手搓湯丸。
卿姐在糯米粉中放一點暖水,混和並搓成糰。坐在旁邊的黃媽媽雖然年近九十、白髮如雪,卻依然精神健旺,手一捏就知粉糰乾濕適中,可以動手搓湯丸。

卿姐記得,那時候人多,齊齊動手就搓足一大盆,「那盆子像這張枱一樣大」。也不怕吃不完,大家庭的確需要這份量。搓起的湯丸有大有細,的骰細小的大多來自年幼弟妹的小手掌,渾圓大顆的或許是由某個怕餓肚子的姊妹搓成。又或是想「標奇立異」,期昐煮起後都能尋回自己搓的那顆大湯丸。那年頭,黃媽媽總是鼓勵着孩子們比賽誰搓得漂亮,一人一雙手,搓着捏着,時針就轉到十二時,轉眼就過年。

昔日由黃媽媽主持的歲晚搓湯丸大賽,近年都由「大家姐」卿姐延續。作為潮州人,黃家大多是以甜湯煮湯丸,後來聽得外嫁至台山家庭的「二家姐」黃莉華說奶奶煮的都是鹹湯丸,但覺好奇,今年新年前夕便用自家農田上的作物煮一鍋試試看。

今年冬天不太冷,本來因颱風而延遲下種的蘿蔔,反而提早長成,隨意用力拔起一條都是白淨壯碩的。繞過另一排菜田,這邊割兩棵羅馬生菜,那邊取兩棵大白菜(又名旺菜),都是些招財時菜。

一家人齊整就好

二家姐形容,奶奶煮的那鍋鹹湯丸,放了蘿蔔、魚肉、蝦米、冬菇等食材,有時候還會放入雞件滾煮成湯底。卿姐便照辦煮碗,先把鯪魚肉煎起切件備用,然後用蝦米及瑤柱粒起鑊,把菜蔬連同冬菇一併下鍋,略煮後再注入雞湯,然後把魚肉連同烚煮過的湯圓都放入大鑊內一起滾煮,最後添加自家曬製的菜脯頭為湯頭增鮮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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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飯了!」一大鍋鹹湯丸轉眼即成。卿姐立即呼喚妹妹們開枱用餐,九妹也牽來黃媽媽試嘗鹹湯丸。呷一口湯底,細嚼煙韌湯丸及菜蔬,慣了吃甜湯丸的耄耋老人也笑着說「有菜好呀」、「好食」。

往昔常吃湯丸佐糖水,今日試嘗配蔬食鹹湯,風味各有千秋。你伸出碗來,我為你舀得半滿,黃媽媽與幾個女兒一樣吃得開懷。
往昔常吃湯丸佐糖水,今日試嘗配蔬食鹹湯,風味各有千秋。你伸出碗來,我為你舀得半滿,黃媽媽與幾個女兒一樣吃得開懷。

臉上的笑意、嘴邊讚的好,如果有三成來自吞尖,其餘七成大概是來自一家人圍坐一起的氛圍。湯丸湯圓,不論鹹甜,中心思想都在「團圓」。如若能齊整圍坐在宅園內,一起搓湯丸、吃湯丸,自是最「好」。生菜、黃芽白、蘿蔔、甘筍、芫荽⋯⋯帶着不同風味與質感的田園菜蔬,在大鍋裏跟手搓糯米丸子滾滾滾,香氣騰騰。在年尾最勞累的時間,仍堅持為家人下田採收、烹煮美好的,那份愛,只為一家開心、團圓!

家的味道,就是如此簡單純粹。

鹹湯丸的風味

香港人多吃甜湯丸,有餡的例如芝麻、花生,或是無餡的,配一碗薑汁糖水即可。如若是廣東地區,特別是陽江、台山一帶人士,卻會在冬至、新年時煮一鍋鹹湯丸。雖然湯丸是主角,但由於一般是無餡實心的,因此美味之道落於湯頭之中。鍋內所用的食材豐富,可見有魷魚絲、鯪魚鬆、蝦米乾、鮮蝦、蠔仔,甚至是豬雜、臘腸等等。鹹香之中饒富海鮮香,因此又有人形容這是海鮮湯湯丸。

冬田上的菜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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