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日在舖頭開飯,熱天時大家胃口不佳,都會要求腐乳送飯。那時媽媽會在店內煮飯,例如一道炆節瓜吧,就會另加兩件腐乳在旁,美味得大家爭相撩吃,好開胃。」醬料老店正和隆的第三代Agnes及Ruby試圖回憶有關腐乳的吉光片羽。
「小時候總覺得腐乳不貴,是窮人、低下階層吃的,似是上不了大枱的菜。冇胃口的時候,一件腐乳都能配兩碗飯。」反觀現在,市面一樽索價幾十、甚至近百元,「原來以前睇唔上眼嘅食材,現在都要幾蚊粒。」
年代不同,腐乳不只升價了,連流行程度及食用方法都在轉變。「腐乳讓人又愛又恨的其中一個環節,正是開樽扚第一磚的時候。要完整取出第一磚難度極高,總是爛了半磚」, Agnes的形容似乎是不少人的心聲。加上玻璃樽裝總是容易打碎、會滲漏、難運輸,使早前因疫情關係滯留在紐西蘭大半年的好友兼常客,大嘆想念正和隆腐乳之苦。
嘗試把腐乳變乾
朋友一言,啟發Agnes試行在工場內加工腐乳。初時嘗試切粒烘焗,當成芝士食用;後來索性完全烘乾、研磨成粉末入樽,變得輕身易攜帶的調味粉。「像實驗一樣,慢慢試。 老實說,現在的成品亦非最完美,但這個有趣的成品確實打破了腐乳常態,我們也大膽包裝成產品,讓大家一起試試看。」加上這幾年不少港人移民外國,小樽粉粒狀似乎更容易帶上飛機。
莫看腐乳粉的骰細樽,內裏卻是以七至八磚腐乳、無添加製作而成,「有朋友提議加香草、加黑松露,但我始終喜歡原汁原味。」怎樣使用腐乳粉好呢?兩姊妹試過炒通菜,「味道與舊時用普通腐乳煮的一樣」,但由於製作腐乳粉需要四至七天,未免太浪費。歸納友儕間的意見,似乎乾身的食物或是炸物類,最能發揮腐乳粉的功能及特性,既可以防止沾上汁醬後因濕度而削弱口感,又能嘗得腐乳的香口惹味。這天,姊妹倆示範「shake shake薯條」式食法,記者心念一動,不如下次就趁在家炸天婦羅、或是日後天台燒烤時,在脆皮上 揮灑腐乳粉,相信比起慣用的椒鹽或孜然粉, 又有另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