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新冠疫情在二○二○年初爆發之際,人們都聯想到讓人聞風喪膽的「沙士」。十九年前,本港「沙士」疫情在四個多月內結束,本想這趟「新冠」也不遑多讓,怎料轉眼已逾千日。由恐慌到麻木,禁的禁、中的中,是千日以來之社會常態。
在疫情肆虐首一兩年,病毒殺傷力未減,人們對病毒之防備心仍高,即使沒有政策限制,市民也普遍自願地減少外出、聚集。後來,當社會意識到與病毒共存的「合理性」,知道不能無止境地防疫抗疫,自然渴望復常,卻面對「限聚令」、「疫苗通行證」等防疫措施遲遲未解除。抗疫同時,人們拚命生存;如今終點在望,回頭一看,卻發現失去了舊日的生活方式。
當窮兇極惡的病毒「感冒化」後,有意見質疑,嚴厲的防疫措施還有否存在的意義。的確,在過去一段頗長的時間,政府的心力主要投放在「清零」、「殺菌消毒」的棋局內,卻忽略了棋局以外,因「防疫」衍生的種種問題,除了顯而易見的經濟危機,還有市民長期過着受限生活所積壓的情緒。
「0+0」只是一顆止痛藥,讓被困小島近三年的港人重獲外遊的機會,可是旅程結束後,仍需繼續面對「防疫」、「防疫」、「防疫」……最近,電視新聞訪問疫情下開學的小學生,吳同學的一句「希望自己可以生存下去」被網民cap圖廣傳。好好生存以外,祝福吳同學和一眾在疫情下長大的孩子們,還能感受到生活之美;能過上自己憧憬的理想生活,是多麼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