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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第一次報道保安行業,揭發公屋外判公司趁轉約之際, 意欲金蟬脫殼,為了逃避支付長期服務金,強迫保安自願離職。面對外判制度下的老現象,記者與前職工盟幹事一起查公司董事股權,在公司樓下守候「大老闆」。順藤摸瓜,發現背後老闆居然全部是前工會領導,多年來一層又一層剝削工人。
翻查剪報,原來前勞工資深記者早於十年前揭發,涉事董事名字十年如一。筆者與該名勞工Beat的專線記者在公司曾同時在《成報》 工作,《成報》拖欠員工薪金期間,我們一起被前勞福局局長張建宗慰問過。
專線記者在十年間,主動離職的比被公司裁掉的多。當我們在 討論傳媒轉型的同時,見微知著的專線記者嚴重流失。勞工、房屋、 社區與規劃等專線記者在各大傳媒一再消失,偵查報道的質素從何談起?
未來的傳媒,可能走向「保安化」,報道紛紛外判之餘,愈來愈多記者可能被迫做報道以外的工作。這一刻,一名中大生告訴我: 今日傳媒實習生可以低至月薪 $2000甚至$ 0。實習記者的「最低工資」,令人無語。 一條基層的安全線,一支替大眾發聲的筆,底線愈退愈後。
近日教育大學的保安向校方爭取,在露天校巴站駐守的保安要配備一把雨傘,亦爭取保安工作時可以撐傘。記者與保安同陷苦境,風雨交加, 我們願意會為他們撐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