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只有何啟俊在賣本地新鮮雞,還有默默耕耘的小農戶,就像元朗新田「永明農場」主人李良驥。
與李良驥聊起新鮮雞,他二話不說轉身,先從廚房端出一隻白切雞,讓我好奇。「在我們農家的角度,白切雞和水煮蛋最能表現食材原本的味道。如果雞和蛋的質素夠好,那麼調味應該盡量輕手。」他解釋說。
雞場內的「黑羽雞」和初生蛋,都是李良驥一家心血之所寄。他做的白切雞,只是用鹽輕抹雞身表面、醃半小時;坊間很多醃雞秘技例如浸鹽水、醃過夜或者醃雞殼等,他全部不用。至於水煮蛋,他更是鹽也沒有下一顆,秘訣就是用上即日採收的初生蛋。
大家可有看過日本電視節目《食彩王國》?總覺得永明農場的起家故事,就像節目內的故事。李良驥回憶說:「我原本是從事毛衫、針織成衣生產工作。(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才和父兄一同決定轉行養雞。當年沒有特別規管、牌照等,我們從一位老前輩處學得雞場經營和運作的全套學問,並且以二十多萬頂讓了這個農場和五百隻母雞,一路營運至今。」
這條道路當然不會一帆風順,李良驥笑說,過程真是「花錢買經驗」,例如採用不同疫苗和外地雞種等,並且在飼料中加入丹麥魚粉、豆渣、豆油和玉米等調節營養成分。早兩年他的女兒李詠之挾着從任職香港城市大學獸醫課程學來的經驗回歸家業,更帶來現代化的經營理念。現時農場養殖約三萬六千隻雞,除了「黑羽雞」,還有「清遠雞」、「三黃雞」、「竹絲雞」等;另外也有生產雞蛋。
借配種改良雞種建功
關於引進外國雞種,李良驥的態度十分積極,曾先後引入以色列隱性白羽雞「白洛克雞」(Kabir)和法國雞等品種,儘管這些雞種未必為本港市場所接受,但他藉着用外國雞跟本地或華南地區的雞隻配種、改良品種,委實功不可沒。「例如Kabir的成長速度快,配種後的雞隻特別長肉,可以節省成本。」他舉例說。
現時他最得意的黑羽雞,同樣是配種的成果。黑羽雞原品種為純種石歧雞,因其中少數偶發性而長成全身黑色羽毛。李良驥覺得雞隻外形帥氣、有特色,於是保留繁殖,並且和法國雞雜交,令新雞種體型更大、更長肉。除了全黑外形比較突出,黑羽雞肉質纖細而結實,相較於其他同樣大小的雞種而言,雞味濃郁而更具嚼勁。李良驥直言這是最適合做白切雞的雞種。
可是,黑羽雞現時每天只出售幾十隻,而且只交予相熟雞檔;市民若要在零售市場上買到,並不容易。幸好農場現時提供網購,顧客可以到網站購買,直接送到家中。歸根究柢,農場本身沒有販售攤檔牌照,必須經由雞販再轉交雞檔售賣,欠缺彈性。「我們將會增加銷售渠道,這樣就可用較穩定的價格供應新鮮雞。我相信這是一個雙贏方案,另外也可以和消費者直接對話,了解他們的意見和要求。」李良驥說,他們現時正在研究開設食材店和外賣店的可能性,「『小家庭』、『無飯家庭』都是社會未來大勢所趨。對很多年青人來說,買一隻鮮雞回家後都未必懂得處理,那不如由我們代勞吧!」
極限量本地雞蛋卷
值得一提是:除了新鮮雞,農場現時也出售雞蛋和初生蛋。雖然價格媲美日本名蛋,但憑藉新鮮和高質素,銷情一向都不錯。李良驥說,今年農曆新年前,接受蔬菜統營處提議,與本地廠房合作試製「本地雞手工蛋卷」,放在菜統處網站和農墟小試牛刀限量出售,結果反應出奇熱烈叫好叫座。他已決定未來每季製作;而我相信,生產這類副食品,將成為本地雞農的其中一個發展路向。
永明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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