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時間可以做些什麼?在新西蘭,有人用十年時間培育出新品種蘋果,打造吃蘋果新潮流;在香港,則有人年過花甲,仍然花上十年時間,只為種出「以前蘋果的味道」。
在元朗安寧路附近,有一間細小而不顯眼的水果店藏身於大榕樹下,但卻總是擠滿一堆太太主婦在選購。店內貼滿寫上「香港人種的高原蘋果」海報,亦不時傳出「平叔,俾五個靚蘋果我。」「平叔,我只吃你們的蘋果!」的對話。究竟,這些高原蘋果有何吸引?
「我種蘋果十多年,就是想種出以前蘋果的味道,香、甜、鬆化、沒有渣。」這位向我娓娓道來自己「心血」的是鄧子平,互生高原蘋果老闆。平叔早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已到陝西開發果園,花上近十年時間在高原種出兩萬棵蘋果樹,品種主要為中國富士。他形容陝西屬於黃土高原,日照時間長、日夜溫差大、經緯度合適,種出來的蘋果糖度、肉質密度都會較高,變相令風味更好。
日本人也喜歡它的清甜爽脆
在種植初期,平叔憶起小時候吃蘋果的滋味,就是那種「吃着就覺得健康」的味道。「人不能勝天,但可以將土壤打理好。如果泥土乾淨沒病毒,根本不需要用農藥,我只想為香港人提供最自然的水果。」於是,平叔決定返璞歸真,用最原始的有機肥料,以動物糞便和草灰堆肥、用辣椒水驅蟲等,種出無添加的中國富士蘋果。
除了純粹的種植外,平叔對「套袋」和採摘時間都非常講究。「先套上紅色袋用作擋太陽,再套上雞皮紙袋防風沙,約百日後脫袋,再曬上十多天,才能讓蘋果皮薄、上糖變甜。蘋果一年一造,只能在好天時才能採摘,否則雨水上的細菌便有機會依附在蘋果上。」此時,平叔向我遞上一顆蘋果。接上手,果香滿滿;淺嘗一口,爽脆易咬、果汁湧到手上,先來一陣微酸,隨之迎來清甜,驚喜!「不是自誇,連日本師奶也團購我的蘋果。」可能就是這份執着,連居港日本人也說能在他的蘋果吃到家鄉的味道。一句看似微不足道的讚美,也許就是平叔堅持種植下去的理由。
點揀靚蘋果 ?
有人說,蘋果愈紅愈甜;又人有說,輕輕彈吓蘋果,有清脆回音就是爽。「蘋果一定要選有柄,那柄呈淺綠色就更好!」對平叔而言,揀蘋果的首要條件是夠新鮮。他表示,蘋果被剪柄後,就能輕易將保鮮劑注入果內,令果核燜死從而做到防腐效果。所以,蘋果柄就是無添加的憑證。蘋果柄愈粗,代表它生長於樹枝位置,吸收最多養分;蘋果柄愈綠,證明它摘落的時間尚短,比較新鮮。「蘋果買回家後,最好放在地上一晚,吸吸地氣就不會酸啦!」原理不得而知,但一試無妨,把蘋果放在地上,第二天當作早餐享用。一咬,嗯,我懂了,這就是農家智慧!
西面的蘋果原來最甜?
「朝着不同方向生長的蘋果,樣貌和味道都不同。東面氣候相對穩定,果實顏色平均,口感鬆化;西面日照長,果實最紅最甜;南面日照少,果實呈淺粉紅;北面果樹長期『食西北風』,甚少接觸陽光,果實底部偏白,皮厚較硬。你分到嗎?」說真的,平叔向我講解多次,依然迷惘,但卻覺得十分有趣,亦是經驗的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