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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故事發生在火星上某醫院:「可怒也! 可怒也!」
「梅姐,何解又發晒火咁?」
「Jean,你知,我發火永遠只得一個理由,便是遇到不公義的事。」
「梅姐在說廿三號牀的病友?」
「明明已經確診,明明已經有處理方案,病人接受治療後明明已經好轉,可是『腦細』卻背脊對落痕癢,無啦啦拋出一大堆完全沒有 point的所謂建議,扮晒義正詞嚴要我重做所有檢查,及重新約見家屬解釋病情。他自己清閒啫,我們前線可是很忙的。」
「今鋪我撐你,這樣一來,實在費時失事。」
「他口口聲聲說不會micromanage我們(微觀管理,潛台詞是『做嘢唔使預我』),但心血來潮要『管理』起上來,卻比微觀更微觀。」
「疑人不用,用人便得給予對方高度自治的空間。不過,我覺得團隊中某些決策,最終仍是需要由老細拍板。」
「這個當然,但落實決定前,老細有責任廣納意見和作出令下屬信服的分析。然而,他的所謂諮詢,實質是用計排除質疑的聲音,而所謂討論,也是在黑箱中夥同心腹進行,至於最終下達對問題的詮釋,亦只是早已預設的立場──朕即是法,雖然路人皆見,但也不失為領導人宣示主權和撐持自我價值的一種途徑。」
「那只算管治,談不上領導,古語有云,沒落的組織,通常是管理過度,領導不足。 BTW,梅姐講呢啲,誠然敏感了點喎。」
「Jean,你過分解讀了,假使以為我在評論時局,我講的其實是職場;以為我在談職場,我影射的其實是時局,何況這裏是火星(筆者已戴好頭盔)?前線不會奢望老細身先士卒、與我們共同進退,實際一點,只要他仍懷有初心,懂得設身處地跟貼前線的想法,作決定時不會離地太遠,我想大家已心足了。」
「梅姐,你也實際一點,這種心態的人是永遠做不成老細,及只有被管治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