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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地講笑,這件事本來也有點好笑。受訪者都不約而同問:為何會想做笑的專題?
整個專題裏,無論哪種搞笑的表達形式,我們都想在胡鬧輕鬆中探問笑的意義。他們說,搞笑能使人生活輕鬆一點;透過搞笑來圍爐取暖,互相支持;講笑是面對痛苦,接受自己的方法;苦中作樂,讓人在荒謬的世代,繼續活下來。
最後和鹽叔討論笑的意義,倒花了好一段時間談論捷克的幽默。如果說,笑是一種輕逸,那麼幽默所折射的悖謬,則是沉重。笑,本來就象徵着事物的荒謬。
布拉格充滿了悖謬。哈維爾在一九七五年創作的荒誕劇目《Audience》裏,主角 Vaněk被迫到釀酒廠打工,和釀酒師重複着一連串荒誕的對話,便反覆問道:To jsou paradoxy, co? (這些都是悖謬,不是嗎?)顯然,情節對白之所以荒謬,因為更大的荒謬在於捷克的現實處境。
捷克作家伊凡‧克里瑪甚至如此形容,「悖謬」這個詞正正適用於布拉格的精神:「布拉格的市民不是用刀劍,而是用玩笑給他們所鄙視的統治者致命一擊。然而,這種奇特的、不動感情的鬥爭方式的深處卻有着驚人的激情。在這座傑出的城市的生活中,這是迄今最近的、也許是最傑出的悖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