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裏瀰漫着雲呢拿的香甜氣味,燭光柔柔的在亮燃;讓人感到無比的暖意和窩心,那是一種無言的觸感,氣味似在無聲無色地告訴你,這個時刻除了愛與寧靜,再沒有別的。當氣味變成了無言的說話,化成潛藏的意識寄存在腦海,某刻,當鼻子聞來了怎麼樣的味道,也隱喻着某些日子、某些事情即將來到。
外國人的聖誕,餐桌上食物總離不開mulled wine、香料茶、橘子香蛋糕、薑餅……整個節日味蕾似乎都被丁香 / 八角 / 豆蔻 / 肉桂 / 乾橙的香氣全然佔據。所為何事?
尚有一星期便是聖誕,Joan在趕緊編織裝飾用的節日花環,所以一大堆的針松、尤加利葉、杜松果、月桂葉、肉桂枝、丁香乾橙球散滿一桌。「這些皆是芳香性植物,古時候,說的是遠古至公元前的羅馬和埃及,當時人們若出現什麼頭暈身㷫,已懂得利用它們組成形形色色的偏方治療疾病,是原始的天然芳香治療。」Joan邊為花環繫上杜松果邊解說;她是「小樹香房」的創辦人,也是英國(IFA)認可香薰治療師。「像是說十三、四世紀的時候,歐洲大規模爆發黑死病。當時坊間開始流行用乳香、沒藥、肉桂、丁香、橙來、月桂葉殺菌防病。」她繼續說,這些香料的而且確具有不同治療效果:乳香活血消腫、肉桂抗菌暖身、丁香消炎鎮痛、月桂助消化防風濕。所以,它們都會用來製作精油,無論香薰或按摩,目的都是希望給身體一點舒適感覺。
至於這些芳香性植物為何於聖誕出現,Joan解釋用常綠植物的枝葉製作花環,對於西方人來說有着祝福、驅魔的喻意,情況就好比中國人喜在大門外掛上艾草辟邪一樣;只是西方人再精細點,找來不同的葉、果、樹皮充當配飾,既實用,而且跟常綠植物拼在一起,亦有森林氣氛和悅目感。也不要忘了香橙,很多外國人會在冬天煮熱橙汁當作常飲,除了溫暖感外,橘類的東西其實有着提升情緒的香療作用,mulled wine便是例子。「歐洲很多地方晝短夜長,這樣好容易令人患上季節性抑鬱,所以他們需要甜又令人溫暖的味道,提升情緒。」
說穿了,有些氣味就是冬日聖誕專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