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耀昌 「社區組織協會」幹事、「支聯會」副會長
「學生當然好重要， 特別是5 2 0 之前， 如果沒有學生之前做的功夫，有沒有520 / 521 呢？ 可能有啦，不知道。」
香港學生在這場運動中，反應快也走得前，當年還是「學聯」代表會中央代表的蔡耀昌相信，學生在形成「支聯會」的過程中有一定位置，是重要的一部分。
早在4 月19/20 日「學聯」已有同學上京了解情況（包括當年「學聯」秘書長陶君行）。代表團4 月26 日回港後，決定27 日去新華社請願，要求不得鎮壓學生。蔡耀昌說：「嘩，幾百人圍着新華社。」
之後就是被理解為支運序幕的「五四集會」。蔡耀昌是集會主持人，對於集會的詳情印象深刻，從如何在遮打花園臨急臨忙搭建舞台到誰人上過台發言，他都清楚記得，且興致勃勃地描述。被問及集會是否由運動界的左翼人（吳仲賢／談綺華／黎則奮）鼓動催生，蔡耀昌認為不。「我們聲援北京學生是不需要有外力的，我們有經驗，86 ／ 87 北京學潮時，「學聯」也有代表上去了解。大部分決定是學生做的。」
左翼人曾經出現在「學聯」會議上。蔡耀昌略有印象。「我在會議上見過吳仲賢和談綺華，可能是來談合作罷。我當時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我就是覺得不適合，為什麼有外人來？作為學生組織，做討論時，有外人在是不適合的……看來他們沒有主導會議，否則我是會阻止的。」
集會過後學聯沉靜了兩星期。蔡耀昌做暑期工。北京學生在5 月中旬開始絕食絕水，事態嚴重，516 蔡耀昌放工後去了新華社和同學商量配合行動，決定516 當晚召開記者會，宣布517 黃昏在維園集會再遊行到新華社。汲取「五四集會」的經驗，蔡耀昌覺得單靠「學聯」支撐不了517 的集會，提出要找外界合作。新華社的會議結束，他一個人過九龍教協請求「民促會」協助。對方一口答應。蔡耀昌折回新華社，預備記招。「民促會」稍後便來了。蔡耀昌清楚記得張文光在記招上的一句話 ──「民促會」緊跟「學聯」號召。
當天，517 遊行帶頭的一排人， 除「學聯」外，還有「民促會」的司徒華、劉千石、李卓人等。
遊行之後，「學聯」沒主動找「民促會」搞聯合陣線。蔡耀昌說：「我們都做到散晒。」倒是他事後聽說，518「民促會」有找陶君行，建議「學聯」繼續領導支運。
520 李鵬宣布戒嚴，蔡耀昌彷彿聽到司徒華在電台呼籲羣眾上街遊行。「我的印象是他以個人身份呼籲。」
百萬人上街後，蔡耀昌沒在支運核心。今天他是「支聯會」的副主席，分析當年支運力量的組合與衝擊，他說：「學生當然好重要，特別是520 之前，如果沒有學生之前做的功夫， 有沒有520/521 呢？可能有啦，不知道。」
註：原文刊登於《明周》2221 《不應忘記，努力回憶 – 支聯會的誕生》
(協力：鄭靜珊)
(部分圖片由明報資料室、支聯會資料室及Getty images 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