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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米養百樣人,琴鍵上有百樣學生,就需要百種老師。
記者習琴多年,因小時候脾氣壞,老師曾想盡辦法教導,更翻看心理學書。年歲漸長,愛上那一份十指翻飛的滿足感,還有靈光一閃的討論思辨、疲憊小睡片刻、下午茶時光,堂上的笑語,老師付出的心血和情誼,積累的厚度絕非三言兩語能形容。
人類生而歌唱,沒有人不喜歡音樂的。身邊許多九十後成長於攀比樂器級數的大環境,不論程度,或多或少也試過考鋼琴,但他們回想起來,多是家長要求,或因學業中斷。
香港學生沒時間練習竟是常態。學音樂是修養,彈奏樂曲有抒發情感的特性,或和煦,或暴烈,本應令人心神放鬆,考試過五關斬六將的壓力卻生生磨蝕了那一份純然的喜愛之情。不論近數月家長發起「取消小三TSA」活動,還是崩壞的音樂教育,問題根源終究出自教育及收生制度的壓力,以及贏在起跑線上的荒謬。
歌德說:“Music begins where words end.”
讓那份安靜的喧囂,於社會扎根,音樂人需要更多空間,有質素的音樂教育只是第一步。然而,我們距離這一步,還有多遠?
(刊於《明周》2455期〈鋼琴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