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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最近公布的失業率只有3.3%,近乎全民就業,但這是否代表我們的勞工市場健康?社會上層倡議發展是硬道理。有地盤有屋宇,製造大量保安職位。今日年輕人就業無出路,長者老來無依,苦無出路。三十萬擁有保安牌的勞苦大眾只能依靠工時長、晉升機會低的物管業,香港的將來難道只能靠最低工資保障?
《明周》與職工盟合作,數個月來訪問多個保安。他們是波叔、秋叔、梅姐、珍姐……,來自公屋、高尚住宅、墳場、巴士站與大學學府。崗位不同,但一樣的苦。他們道出的辛酸已不只是十年前的工資低,而是連最基本的食飯時間、休息飲水權利也被奪去,受性騷擾的女性慘被調職。面對政府、學府與外判商各層欺壓,日做十二小時,他們堅持拖着疲憊的驅殼向我們訴出鮮為人知的苦處。
保安之苦,不單是勞資問題。這是安老、勞工與外判制度的問題。
再細心傾聽保安的話,心領神會。香港勞工市場不就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困籠。我們像活在樂隊Eagles名曲《Hotel California》描繪的酒店,當你坐立不安,有服務員走來告訴你:別緊張,因為”You can checkout any time you like, but you can never leave!”
這個年代,人人是保安。食這口飯,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