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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期間,每星期總有兩三天要來回九龍和新界西,終於親自體驗到來回地獄又折返人間是什麼一回事。
一個半小時起跳的交通時間,日日如是的話,的確累人。
說到最累人的,卻是看見車程背後的各種問題。
為什麼西鐵車費特別貴?為什麼天水圍公屋特別多?為什麼有人會以為新界西一間英文中學都沒有?為什麼區內學生讀不成書的出路是就業而不是去外國兜個圈再Non-jupas(非大學聯合招生辦法)入讀大學?為什麼想在港九找一間國際企業打工就已經叫做好大野心?
社工說過,金錢上的貧窮或許有資源可以支援,但是知識上的貧窮就不容易處理。可是,知識許多時就是與金錢、家境、階級掛鈎。
低收入人士、單親家庭、邊緣青年、少數族裔、新移民──大部分自願或被迫自成一「角」,成為「堅毅民族」的一分子。表面是民生,背後是政治。
「屯元天」地理位置不方便,區內外人都一致同意。記者接觸到的受訪者,理性上數得出「屯元天」的缺陷,但是心底依然鍾意這個地方。
開頭記者不明白,但是聽過這麼多故事之後,也大概知道那是什麼一回事。純樸一點的居民,安靜一點的社區,簡單一點的生活,那是家的感覺。
指望崩壞的政府會有什麼良方似乎是想得太遠,回到根本,回到每一個人,可以做到些什麼改變嗎?可以把心的距離拉近一點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