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倘若你在場】低音吉他手戴宇和:爸爸的存在感低到容易被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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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倘若你在場】低音吉他手戴宇和:爸爸的存在感低到容易被遺忘

和哥從沒有在爸爸面前玩過音樂,想像一下又何妨呢?

「我骨子裏有份悠閒、慵懶,也許和爸爸很像。」戴宇和(和哥)在教會從事音樂策劃,談起與爸爸之間的關係,「似乎沒有特別的感受」。距離遠到一個地步,幾乎想不起太多一起互動的場景,太久的已經不記得,有記憶的亦都是零碎的。

有次畫了一幅畫,老師給了F,是繽紛的色塊。爸爸問畫的是什麼?

「爆炸。」

「畫的對!」爸爸說。這個片段亦是聽了爸爸說才知道。

實際上,和哥中學開始與爸爸同住,直到結婚才搬走。雖說一起住,卻和爸爸交流甚少。

和哥幼稚園時與爸爸在往長洲的船上。
和哥幼稚園時與爸爸在往長洲的船上。

中學階段,放假時爸爸在客廳看電視,阿和躲在房間打機。大學時則是因有各樣大學活動、拍拖等,一邊「脫宅」,也一邊和爸爸的作息出現「時差」。通常爸爸半夜收工才回家,一星期大家未必見到幾面。

「我從未見過爸爸發脾氣。」中學時火爸爸曾經輕輕對他說:「你溫下書吧?」和哥「哦」了一聲,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和哥用七年的時間完成大學,「一直不清晰自己想做什麼,也沒有特別興趣,純然的迷茫。某程度上電玩救了我,沉醉在打機世界,變成宅男,有一個地方讓我躲進去,這樣才沒有在外面學壞。」他打機尤其喜歡玩駕駛、賽車類遊戲,「不知是不是因為爸爸是個司機?」

和哥坦言,和爸爸之間疏離得如遠親,他形容自己是一個「不需要交租的租客」。父子之間的感情,有一種迷霧一樣的「虛無感」,感到模糊。「未必是他做得不好,只是我對他沒有太大印象,爸爸這個形象的存在感低到一個程度,甚至很容易忘記──爸爸這個角色在我的世界中彷彿不是必然存在。」他說,也許是小學時爸爸的缺席。那時大部分時間爸爸都不在家,很少接觸。

由高小開始,和哥被媽媽告知,她打算和爸爸分開。這對十歲的和哥來說「有點突然」,很擔憂即將失去完整家庭,一度很不開心。

中二時父母正式離婚了。經過四、五年時間的準備,和哥也慢慢能夠理解和接受。回想起來,他很感激媽媽給他做了足夠時間的心理準備。

「我曾經對父親有點失望,他不是我所理解的典型的父親。」媽媽較為剛烈,當確定一 些目標時,便會排除萬難向終點進發,非達成不可;而爸爸喜歡安逸,較為陰柔,慢條斯理。「二人角色形象似乎對調了。」

媽媽原本做車衣女工、侍應,從小學開始讀夜校讀到上大學,後來做了社工。媽媽義無反顧地去追夢了,堅強而堅定。

父母離婚後,媽媽搬走了。有次和哥發高燒,爸爸在上班,他只好一個人自己踉蹌地走在街上,眼冒金星,那種孤寂荒涼感記憶猶新。

原本和媽媽關係親近,但阿和卻選擇跟父親生活。「那時候,他心中覺得爸爸是被動的,媽媽決定離開他,若我再離開他,他似乎很慘⋯⋯」

留在爸爸身邊,聽起來像是個道義上的選擇?而他所形容爸爸的低存在感,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對父親的感情封存在太深的地方,以至於不輕易去觸碰?

此刻,三十四歲的和哥陷入沉思。

和哥從沒有在爸爸面前玩過音樂,想像一下又何妨呢?
和哥從沒有在爸爸面前玩過音樂,想像一下又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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