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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聖公會中學,記得上課寫我的志願,有同學說「要做修女」,竟被人笑到畢業。
為什麼笑呢?真正的神職人員應是怎樣的呢?
香港有一批人,自開埠以來,隻身漂泊香港數十年,先後與香港共度一戰、二戰、日佔時期、文革、八九民運以至雨傘運動時期的香港。捨棄了故鄉和家庭,將無盡的愛傾注在香港這片異鄉土地。
他們化身萬千,有時是露宿者,有時是窮人,有時是囚犯的好友,有時是戒毒者的「爸爸」,有時是終其一生投身教育事業的老師。在社會最邊緣的地方,仔細觀察,有他們不顯眼的身影。他們的一生,不在守護自己,而在守護那些活在社會最底層的陌生人。
他們說:「神父不是一個職業,只是一個身份。」
他們說:”Blessed are those concerned for injustice.”
他們說:「我給他們愛,無盡的愛。」
他們說:「倘若有朝一日,沒有修士的一天來到,我只希望,種子已經播下。經過一百四十年的努力,總有些東西會留傳下來。」
他們不求回報,甚至不為宣教,即使救不了所有人,他們願意獻出一生,只求改寫也許只是一個人的命運。
查看天主教長長的已故聖職人員和男女修士名單,大部分是外籍傳教士,累計接近二千,還有基督教、聖公會等等神職人員未計算在內。他們的故事,很多至今可能只留下一個名字。
末代之所以是末代,不是因為香港步入太平盛世,苦難已經完結,而是自六十年代受「解放神學」感召來到香港的這一批外籍傳教士,年華老去,而且陸續死在異鄉。繼承的人,愈來愈少。這預示着一個時代結束。
他們不求青史留名,不論神職人員、牧師、神父、修士或者修女,香港人都會記得有這麼一批人曾經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