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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目的地始終不變,在盧押道解散,我覺得表達不到訴求。」林先生說。晚上七點,林先生與孫先生才抵達金鐘,打算繼續前往政府總部。
孫先生認為,警方處理應該要有彈性。「這麼多人,不可能一下子在盧押道解散,市民主都只是和平遊行,你理得大家行去邊呀。」
兩個月來,林先生與孫先生參與過四次遊行。「年輕人衝到頭崩額裂,就算我願意衝都不夠氣力,唯有靠遊行表態,不然,怎對得住下一代?」林先生認為,政府需要回應五大訴求。「我們要堅持民氣,向政府施加壓力,才有可能爭取到一個合理的社會。」
二人都已經超過七十歲,身邊的朋友,大多是保守建制派。「如果有十個朋友,只有我們兩個是會行出來爭取民主。」朋友之間都知道講政治就反檯,不如不說。「大家都幾十歲,難道每一次都要由五四運動開始解釋?」林先生沒好氣地說。
「以前我們對政治是完全陌生,八九六四是啟蒙。」打後三十年,二人從沒在民主運動中缺席。2014年雨傘運動,孫先生留守至清場一刻,有份被捕,最後登記身分證了事。
「我在1965 年都做過警察。」孫先生說。那個年代,警隊貪污是家常便飯。「每星期都會多份糧在櫃桶,唔要都唔得。」幾年之後,孫先生選擇離開警隊。「當差哪有運行?像我倆般有正義感,點做差人?不然今天怎會走出來?」現在,孫先生每逢見到警察,都會提醒對方,即使受命令開槍,也不要瞄準人頭。「我相信,始終有警察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