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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曾經在另一間傳媒機構工作,總編要求每個員工都要參觀印刷廠,為的是看看我們每日浪費多少紙張,提醒我們珍惜自己寫的每一隻字,做的每個故仔。那當然是出於環保動機,希望我們對得住為我們而死去的樹。近年,傳媒紛紛轉型做網媒,仍在做紙媒的,更無不切身感受到印刷品的可貴。在網絡世界,什麼排版、字型、紙質、校對、對色……都不重要。正如受訪者之一「翻滾出版」的年輕設計師和印刷匠叩問:在這數碼時代,當印刷品是如此珍貴,我們應如何去看待它們?換句話說,印刷之於這時代,到底有何意義?
是次專題,我們由「香港字」講起,聽幾位香港人與荷蘭人幾經辛苦尋找全世界第一套最完整的中文活字;到已退休的活字師傅與年輕徒弟的對談,兩代傳承留住重要的工藝;再訪問本地兩間不同規模和面向的印刷廠和工作室,看他們如何實驗印刷技術和機械的極限,並為愈來愈單一的市場帶來更多選擇。
他們都是半個怪人。時代愈要淘汰的,他們愈要挽留,人們愈不在意的,他們反而執着,這無疑是出於對印刷的熱愛,更是因為他們仍然相信印刷的價值,相信印刷品這日漸被邊緣化的東西,有它獨一無二、不容時間輕易將之否定的工藝、歷史和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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