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創作人.一個地方】歐文傑 : 連我都去拍大片,誰來說深水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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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創作人.一個地方】歐文傑 : 連我都去拍大片,誰來說深水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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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埗近太子交界,有一條長而窄、像是走廊,但其實是公園的休憩處。不錯,它連一個公園的名字都沒有,就只叫南昌街休憩處,兩邊是馬路,人多車多。獨立電影導演歐文傑形容得好,身處其中,像站在籠裏。但真是「裏」嗎?還是在馬路的人才是站在籠裏?說不清。其實有這樣一個生長在狹縫中的公園,而沒有變成馬路一部分,真是奢侈。「就像我們做創作的,總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尋找一個生存空間。」

這裏成不了維園,維園也成不了這裏

歐文傑以前住大角咀,久不久就會去深水埗買電子用品或器材,便發現了這個所謂長長的公園。他喜歡走入人羣,靜靜聆聽公園裏的人和事,「夜晚人會多一些,南亞裔、公公婆婆帶着小孩子都有。他們很需要這個地方。」那夜,他拿着攝影機,邊走邊拍,卻總帶着半分猶豫,深怕騷擾了公園裏的人的生活:「有些畫面很性感,但我寧願腦裏記得。」

路過的人很容易忽略這個公園,忽略它的重要性。畢竟,它的存在很矛盾,處於馬路中間,卻狹長得有點鬼祟、曖昩。「這裏常讓我想起做創作的初衷。我們拍片的,總想拍多人看的作品,正如一個城市總是想打造一個維園。但如果連我都拍大片,這個地方便會少了些東西。深水埗的故事又誰來說呢?如果每每都要建造一個維園,住在深水埗的人又可以到哪裏喘息?這裏成不了維園,但維園也成不了這裏。」

他拍短片《聖誕禮物》、《太平地》,都是在說深水埗的故事。問他,為何特別喜歡這裏?「拍《聖誕禮物》要找一個貧窮小女孩做主角,但真實的小妹妹們都不願意做這個角色──『我不要做垃圾妹』是她們的話。貧窮的人、露宿者對自己都感到羞恥,他們覺得貧窮是自己的問題,但事實呢?我希望用一個不是由上而下的眼光去說這班人的故事,我希望大家看得見其實他們有自己的方法去生存。每一個人都有尊嚴,換個角度看,其實這地方、這些人都有可愛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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