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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琴咿咿啞啞拉着,在萬盞燈的夜晚,拉過來拉過去,說不盡的蒼涼故事—不問也罷!
張愛玲的《傾城之戀》這樣開場,這樣結尾。
胡琴拉着,一座城的毀滅,彷彿是為了成全白流蘇與范柳原的一段愛情。
香港的硝煙,成就了多少張愛玲式蒼涼的愛情?
「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一首最悲哀的詩……生與死與離別,都是大事,不由我們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們人是多麼小,多麼小!可是我們偏要說:『我永遠和你在一起,我們一生一世都別離開』。—好像我們自己做得了主似的。」
比起外界的力量,我們人是多麼小!
唯一比外界力量更大的,只能來自一個人內心的想法。
「我不會讓你坐監!我會代你坐十年!」
一個幾乎失去了生命的男,對一個女這樣說。
「我在警署打電話給你時哭,那是因為我想到你吃了多少苦!」
經歷四十八小時關押的男,對以為感情已趨平淡的女這樣說。
當阿良的弟妹被捕,阿寶和阿良四出奔走,意外見了阿良的家長。「他是第一個我放心讓家人認識的男朋友,這個人,值得與他一起生活下去!」阿良說。
然後,一個女記者,默默地在硝煙的報道之中,加入一點點絮語,希望,那個牽腸掛肚的男生,可以在字裏行間,看到一點點「我還安全」的思念。
亂世,不是考驗力量的地方,而是考驗一個人內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