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烏頭一年四季都應市,唯獨是一款烏頭製品屬冬日限定,售完即止。所說的是由本地養魚戶自家製的生曬烏頭魚乾!
每天早上,南生圍這位作風低調的養魚大叔都會去飲早茶,然後回到自己魚塘打理雜務。他祖上三代都是漁民,「出世就在魚塘,然後長大⋯⋯舊時我們都是基圍的,後來才轉變成魚塘,養淡水魚,烏頭、鯇魚、鯽魚等等。」往年,大叔都會趁冬日天氣乾燥,自家曬魚乾「獨食」,貪其鹹香好佐飯,「好多魚都可以醃曬,冬天好多種都好食。鯇魚、鱲魚難曬,黃魚亦得,雖然多骨但好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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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師自通的曬魚法
把魚穫曬成鹹鮮,幾乎是每個漁民都會做的事。但大叔的醃曬法卻有點不同,「從電視中看到順德人這樣做風乾魚、曬魚乾,我便有樣學樣試一試。打鱗後劏魚、開邊,洗淨後用鹽水浸一浸,曬一日。翌日再用浸一浸豉油,內有少許花雕,然後反覆曬幾日。」
曬鹹鮮曬得好,必須天公做美。今年聖誕節前天氣夠乾燥,有助魚鮮快速收乾,及至一月總是漫天迷霧,所以難再曬第二批。為了確保烏頭魚乾曬得好,大叔只在晴朗天才取出晾曬。怕清晨雨露沾濕魚身,日落後他便會把烏頭收好,放入雪櫃冷藏。「最少要曬夠五日,才夠乾身,真空入袋保存」,每次元朗烏頭撈起時約十四両,曬乾後,重量只剩約四分一。
一期一會 只得百五條
作為「香港魚塘生態保育計劃」的參與漁戶之一,大叔過去一直支持費心護養魚塘,即使未來南生圍可能落入地產發展商手中,被建成樓房,大叔依然盡力「盡做」。今年曬起的逾150條烏頭魚乾,就是香港觀鳥會籌劃的項目之一。本來打算在「漁農美食嘉年華」出售,但上周嘉年華突因疫情而腰斬,大叔難掩失望,「都想多啲人食到試到,品評兩句。如果聽到大家說好吃,我也會很高興。點知又會咁⋯⋯」
還好的是,香港觀鳥會今年亦與「田嘢」合作銷售魚乾,成為現時烏頭魚乾的唯一出路。「鹹魚呀,就是要冬天才好食,可能是有北風吹吧,乾燥快乾,把魚肉鎖緊、鹹香惹味。」平日,大叔會切件加加薑絲蒸起佐飯;觀鳥會職員Maggie補充,過去不少熟客提議,烤熟後剪細,像雞泡魚乾般蘸沙律醬,佐酒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