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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行社心目中,直布羅陀似是搭在西班牙與葡萄牙之後的豬頭骨,最多只會停留一至兩天。
是次採訪,我們在當地逗留了6日,嘗試像一個當地人般生活,出入邊境,了解他們的歷史,明白為何他們總是抗拒西班牙,就如香港人抗拒中共政權一樣。抱着尋找香港的心態出發,最令我深思的是Gibraltarian的身份。
有一位沒有出現在正文的受訪者,本身是足球教練,我們在升班護級球賽時遇上他。Owen Bossano如此形容自己:「我的媽媽是Gibraltarian,爸爸是西班牙人,我在英國出生,目前在直布羅陀生活。」
Owen是我們在行程中遇到唯一一個批判Gibraltarian的人。「假如你無法跟大隊成為Gibraltarian的一分子,你就會被孤立在外,正如最好的工作都只留給本地人。舉個例說,The Rock上的猴子都有專人負責他們的食物,我也曾在該處工作。機構中有兩人是公務員,他們每日的工作就是切好食物,上山拋給猴子,之後就可以收工。他們的年薪高達3萬鎊。收入很高對吧?這些工作只會留給圈內人。」
其他人,就像之前辛苦爭取居留資格的摩洛哥人,只能在圈外掙扎求存。
一直以來,我們珍視「香港人」這個身份。
殖民時代、抗日戰爭、六七暴動、八九民運、九七回歸、〇三沙士、皇后碼頭、反高鐵、反國教、雨傘運動―一段段歷史構成了香港人的身份。
近年「本土」一詞崛起,一句「我係香港人」,背後代表着誰?
少數族裔?新移民?外籍傭工?藍絲?黃絲?熱狗?大中華膠?基層?中產?地產?
我也說不上來。
你又怎樣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