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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五福臨門,「五福」源自《尚書‧洪範》:「一曰壽、二曰富、三曰康寧、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終命。」考終命便是「善終」。
當今社會,如何才能「好死」?
在病人腦死亡之後,使用呼吸器、心臟起搏器等等醫 療儀器繼續維持其心肺功能,醫學是在延長生命還是延長死亡?
也許臨終病人內心呼求要休息、寧靜和尊嚴,但他所得到的卻是注射、輸血、心臟儀器……身邊很多醫療 儀器,卻很少人接觸他,甚至眼神的接觸也很少。
人們總是渴望替我們的瀕死者作點什麼事情,而不是與瀕死者共度最後時光。
當醫生說 :「我無方法可以醫好你的病,對不起,卻還有很多方法可以減輕你的不適,不會放棄你。」
當病人說 :「雖然我的肺癌無藥可醫,但我感恩我其他依然為我運作的器官,感恩我曾經擁有的幸福……」
當家人說 :「感恩媽媽這一生人為我做的一切,我會永遠記住你,我長大了,你一生人為我,現在你要為自己了。請你放心,好好掌握自己的生命,無論你的決定如何,我都支持你……」
這樣死又如何?
無論去多少個喪禮,思考過多少次生死,只有當自己或至親被宣判藥石無靈時,我們才真正深刻體會到死亡的逼視。步向生命之盡頭,要走的路,或長或短。
只要未斷氣,每一刻都是面對生命。從一個人平日如何面對生命,大致看得出他將如何面對死亡。活得好才死得好,知死,更知如何活。
文章選自《明周》2371期封面故事《當生命走到盡頭 如何善終》。
本專題獲「第十九屆人權新聞獎」之「中文特寫優異獎」;入圍亞洲出版業協會(SOPA) 「2015年度卓越新聞獎」之「卓越專題特寫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