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是最大眾化的全球活動。
二○一八年,俄羅斯世界盃總決賽,全球一共有近半個地球人口在觀看二十二個人追逐着一顆皮球。社會學家David Goldblatt在《足球是圓的》寫道,足球比生死嫁娶儀式、或美國流行文化如音樂或快餐店,更為「全球適用」。因無論你來自世界任何角落,踢的是皺報紙團或名牌足球,所有人都遵從同一規則:不用雙手,把球踢入對手的龍門之中。
足球的風行,也讓足球變成強權或商家費力爭奪的工具。正當國際足總估計今年決賽觀戰人數或升至五十億人之際,國際足協前會長白禮達表明「讓卡塔爾主辦是個錯誤」,更指出卡塔爾曾以購入大量戰機的提議,說服法國票投她成世界盃主辦國。
這屆世界盃,波照踼,流量照賺;然而,一片有關外勞人權、LGBT性小眾壓迫及足總貪腐的爭議聲音不會停止。David Goldblatt寫道,體育媒體或傾向把足球想像成一個潔白無玷的場域,那裹表現團隊精神及永不言敗的勇氣。然而他說,在足球的歷史裹,金錢與政治永不缺席。
於是,有人開始懷緬足球,作為一種遊戲或競技,什麼才是足球的本質,或魅力所在?世界盃場內紛雜,就讓我們把視線移至場館之外。一班小眾球迷、波牛及足球愛好者,對足球超越勝負與時間的愛,從何而來?說着熱愛,為什麼有時卻愛痛交纏?這種愛或痛,又如何反映我們或足球當下所存在的現實世界?
怎說也好,哨聲一響,我們仍選擇相信強者憑努力、信念及堅持,將奪得榮耀;每一個進球、轉身的華麗動作,我們仍會振臂歡呼。那一刻純然是足球的激情,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