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歲Joe Junior上月因為冠狀動脈性心臟病(簡稱冠心病)入院,經檢查後醫生發現他的心臟有三條血管因脂肪凝聚阻塞,要接受通波仔手術,Joe哥生平最怕見血和住院,這次留醫近一個月 ,出院第一時間去教堂感謝天主保佑,還感謝太太的「契媽」觀音(Joe太是佛教徒)保佑,讓他化險為夷大步檻過,現在精精神神和太太慶祝結婚三十二周年。
本周四(八日)是Joe哥和太太的結婚紀念日,他特地帶太太到金鐘香港公園,當年兩人在附近的天主教堂舉行婚禮,行完公園和太太去餐廳吃午餐,然後再拍拖看電影來慶祝,「在醫院一個月,病房窗外就是公園和學校,我經常想,如果出院,以後的日子要和太太好好過下去,她喜歡看電影、喜歡去公園,我要多帶她到處走走,以前她像跟班一樣,為了我的工作跟出跟入貼身照顧,辛苦了三十多年,我不知道將來還有多少日子,但我可以保證剩下來的日子,要好好照顧她,不要讓她再為我操心。」
Joe哥住院期間,每天在黃昏才可以探病,太太就煮好飯餸、煲好湯,帶到醫院和老公一齊吃,「老公在醫院很受歡迎,病友見到他都高興,醫生、護士也照顧得很好,可是看到他睡在病牀上真的很心痛,情願病的是自己,又不敢在他面前哭,因為老公很感性,有朋友來探病Joe哥都哭得很厲害,醫生說不能太激動,要心情平伏才適合做手術,所以在他面前我也只能笑。」談到老公在醫院的日子,Joe太仍猶有餘悸,說到擔心處更忍不住眼紅紅。
Joe哥不想太太難過,鬼馬地扯開話題說:「你為什麼不說我在醫院時,還要做親善大使唱歌給病友聽?大家初見我很詫異,問我為什麼進醫院,我說來拍《妙手仁心》,大家都被我逗到哈哈大笑。」Joe哥的歌不單在病房唱,還在手術枱上唱,做手術時他非常害怕,擔心手術不成功有後遺症,醫生為了安撫他的緊張心情,就說想聽他唱歌,「我記得通第一條血管時,看着長長的針刺入右邊手腕,嚇到我個心跳到嘭嘭聲,一聽醫生說想聽歌,腦海中第一時間湧出《親情》,唱了開頭幾句醫生陪我一齊唱下去,唱到一半醫生說『停一停,好快得啦!』通完一條再通另外兩條,整個過程全靠唱歌分散注意,手術才可以順利進行。」
Joe哥表示手術時,看着醫生、護士圍繞在身邊,大家全心全意為了醫好他而努力,正正體現了《親情》中的歌詞「問世上有幾多愛,流露無限美善……」,令他既感動又感激,「這次入院,我感受到大家的關懷和照顧,如果要多謝的話,講到天黑也講不完,好像李家仁醫生每次來探病,我都忍不住哭,醫生一直說我太激動了,太太都不敢讓朋友來探我,大家就送花、送水果籃、送慰問卡。」
Joe特地叮囑本刊,一定要多謝律敦治醫院,醫生和護士的悉心照顧,還有廣華醫院、新生命熱線、紅十字會、扶輪社、獅子會等機構,平時他經常為這些機構做義工,大家收到他入院的消息都紛紛送上關心和慰問。
過去四十年,Joe哥幾乎每晚都在桑拿浴室度過,他最大的嗜好是浸三溫暖,到早上六點才回家睡覺,手術後醫生建議他休養好再浸,現在生活最大改變是晚上十二點前睡覺,早上八點起牀,在家門外的走廊來回走半小時,吃完早餐再到樓下公園散步,下午小睡一個鐘頭,醫生說最好的運動是步行;讀營養學的姨仔為他設計餐單,口味比以前清淡了很多;Joe太「投訴」老公飲食無度,以前喜歡吃的東西,例如肥叉飯可以連續食十日,現在當然要戒掉這個壞習慣,「太太放心,我一定會聽話,這次最衰臘腸雞飯累事,之前太太去大陸拜山,我一個人在香港,連續五日餐餐都是食臘腸雞飯,可能食得多搞到血管塞了。」
工作方面以前他來者不拒密密接,「也不是為賺錢,有時是覺得人家找我是給面子,怎麼好意思推工作,有時唱完歌又去拍戲,第二天又出席活動,影響了休息時間。」
這次入院,本來接下的登台包括郵輪上演唱、加拿大登台以及入行五十周年演唱會,全部取消,一切以健康行先;Joe太坦言三十二年前,老公每月人工五千,單是房租已經要四千元,兩夫婦就算沒有錢、沒有樓、沒有車也生活開心,現在最重要是身體健康,她希望和老公逛公園、看電影,過簡單平淡的日子。
■ 撰文:徐雲/攝影:張海德
場地:香港公園L16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