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謝:Barry工作室 / 場地:kolworkshop)
翟威廉做了疫巿大忙人,他說他有三份工,第一份是在TVB拍劇,他剛拍完新劇《拳王》等;第二份工是打理音樂網絡頻道Happy Live、錄新歌及宣傳;第三份工是賣酒,他去年開了清酒店。
這三份工作互相有關連,在無綫拍劇幫助他保持知名度,帶動他的網台有收視率,而網台要有收入,就要有贊助商,於是他找清酒商賣廣告,後來索性自己開店。
就這樣,翟威廉身兼演員、band友、音樂人、網絡紅人、酒商、「唎酒師」,他有多重身份,問他那麼忙,是為了興趣還是為了賺錢?他已經分不清,只說:「我喜歡多些事情發生。」
清閒是罪,很多香港人這樣想,work hard play hard,翟威廉十八歲留學日本,然後回港參加亞視的亞洲先生,入行後再到韓國留學,十年前參加無綫的香港先生,變身TVB藝人,再發展網台事業,到現在開清酒實體店,這十多年翟威廉活得很充實。
在日本做搞笑節目出道
翟威廉二○一○年廿五歲參加香港先生贏得冠軍,開始廣為人識,其實如果要數他出道年份,要回到他十八歲在日本讀書的時代。
「我在香港讀完中學後,在日本半工讀,找些模特兒的工作,遇到一位經理人,他安排工作給我,在酒店扮結婚,示範行禮的過程,一做大半年,之後又安排我在電視台參與一個搞笑節目,有一位類似曾志偉的資深主持,組成追女仔軍團,帶着幾個男生到處識女仔,我是其中一個。」
十九歲,他在日本未讀完書,就參加亞洲先生,當時無綫也有辦香港先生,那年的冠軍是高鈞賢,為什麼翟威廉選亞視呢?「我報名第二天,亞視就打電話到日本通知我入圍,我答應他們不參加其他比賽。」結果他贏得亞軍。
當時他不清楚有大細台之分,亞視仍在廣播道,他極之青澀,跟陳啟泰主持資訊節目《第一手真相》,又拍處境劇《喜有此理》,跟盧海鵬、李香琴、陳展鵬合作。「我在亞視四年,做了幾年兒童節目,亞視合約完結時,他們打算開劇《武林2.0》,我想到韓國學花式腿功,二話不說,就去了首爾留學半年,學韓文、打跆拳,結果打到黑帶。」
想做兒童節目主持
回來後,亞視劇開拍不成,他只得另找出路,於是參加TVB香港先生,重新出發。「我有經驗,大概知道觀眾喜歡看什麼、大會喜歡什麼演繹。」結果他贏得冠軍兼掃走八個獎,那年是二○一○年。
「入TVB時,樂易玲小姐跟我面試,她問我有什麼抱負,我說想做兒童節目,這是一個佳話,其實我很享受做兒童節目,在亞視時,我到日本買新款玩具回來,給小朋友玩,樂小姐完全不明白。」
他加入無綫時拍過不少劇集,可是當時無綫已透過香港先生吸納了一批形象接近的男藝人,較難突圍而出。
直至無綫要籌備網台Big Big Channel,為翟威廉開拓了一條出路。
「有一次台慶,整班人在一廠開會,余詠珊宣布會辦網台,要大家參與製作,他們未正式開台,我已經嘗試加入KOL的世界,我先在facebook拍片,當時我連fb專頁也沒有,幸好有人介紹一個寫程式的IT朋友給我認識,他教我怎樣拍,他的姊姊做公關,介紹廣告客戶贊助我,我喜歡流行文化的歷史,拍了第一條片。」
可惜那條片沒有人看,IT朋友又教他,要做facebook直播來吸引人看。「我想起周志文、周志康,他們唱歌,我彈琴,就開始做起直播,並改名Happy Live。」
響應余詠珊做KOL
最初他們以團體身份加入Big Big Channel,一做幾年。
「Big Big Channel最初有分獎金的制度,後來改變了,我跟公司說:『我們很難營運下去,因為有支出。』公司給我定額資助,我靠每月幾千元的定額資助做下去,收入大多用來買器材,所以做直播以來,生活質素沒有提高,只是器材增加了很多。」
由那時開始,翟威廉變了一個營運網絡直播的搞手,聯絡很多不同歌手,學習資金的運用,和很多KOL不同,他不是直播的主角,在唱歌短片中,鏡頭中心是主唱歌手,翟威廉負責彈琴和彈結他,這兩種才藝都是他在讀書時代學懂,後來生疏了,因為要做唱歌直播,才重拾故技。
再後來Big Big Channel轉做網購,翟威廉帶着Happy Live變成獨立營運的短片頻道,早前變身音樂組合推出新歌。
「Happy Live的觀眾時常問我們為什麼時常唱別人的歌,不推出自己的歌,於是我們製作自己的歌,隊名Happy Live,組合成員主要有我、周志文、周志康,初時概念有不同嘉賓歌手唱不同歌,製作了第一首歌之後,發現真的很貴,要四至五萬元,未計拍MV,我們做電視出身,喜歡有畫面,於是將規模縮小,第一首歌叫做《不是富二代》。」
這首歌由翟威廉作曲填詞,他變身創作人,目的是為了慳錢。「最緊要是慳錢,有人問我是否要做才子,其實我忙到爆炸,很難才抽到時間去作曲填詞,別人寫詞一日寫三首,我一首歌詞要寫一個月,如果曲詞都請人去寫,四、五萬也不夠。」
是否富二代?
到底翟威廉是否富二代?據聞他入行以來的生活質素不錯。
「我父母是商人,我以前和家人同住,生活比較好,後來離家搬出來住,開始生活艱難,但去到重要關頭,要買樓,當然要家人幫手。之前我上一個買樓節目,問我買樓的要訣是什麼,我說最重要有父母支持。
「數年前,我開始做Happy Live,以僅有的資金在旺角砵蘭街買了個297呎的單位,在家中做直播,直播室只得九個地磚那麼大,上面是睡牀,鏡頭要調校到看不到牀板,最初兩年,我們在碌架牀下面做直播,包括唱歌、談天,五個人手臂交疊着打機直播,那裏有很多回憶。」
這個單位當日三百多萬,首期一百萬,當時他已覺很貴,但現在升至四、五百萬,不過他現已搬到別處,單位用作放租。
他談到自己由曾經接近富二代的生活,到近年嘗試獨立、靠自己的經過。「那個二百九十七呎單位,我和哥哥一起住,我們以前每人獨自住一個五百多呎的單位,屬於父母的物業,後來我們決定出來自己住,兩個人擠在一間房,所以最初家裏很混亂,那時我廿六、七歲,是時候獨立,以前我的生活某程度上接近富二代,開的跑車是屬於家人的,其實我喜歡刻苦,所以我喜歡出去留學,我曾經要適應一段時間,盡量不用家裏的錢,但到最後,若沒錢仍要問家人拿,我覺得盡了力已行,現在當然不用再靠家人。當時要做家務,家裏又沒有傭人,賣了車,幸好那時我專注做Happy Live,沒時間去玩,我做直播已經等於玩,其實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