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菊英演戲時要幾奸有幾奸,在現實中卻是好人「大公仔」,認真工作,在家中有個好伴侶,關菊英示範怎樣優雅地年長起來。
關菊英和 Willy 周偉利已一起十年有多了,她十年前已大方承認有個同性的生活伴侶,兩人至今相處愉快,她拍的劇,Willy 也有看。「我問她:『幾多分呀?』她有時說這集幾好,有時說這集可以做好一點,會給我這些評價,當然她不會給我很高分,沒給過一百分,她想我進步,她說:『八十幾分啦。』很好的了。」
菊姐說 Willy 亦喜歡聽她唱歌。「她時常說:『你開演唱會啦、你開演唱會啦,我想你開演唱會。』但沒有人替我開,我都無辦法,我跟她說:『平時玩,我都時常唱卡拉 OK。』她的意思是,如果有人叫我登台,她很鼓勵我去唱,她說:『我可以去睇嘛。』她很鼓勵我做自己喜歡的工作。」
工作上有伴侶的鼓勵,閒時又有共同嗜好,「我們鍾意旅行、吃東西,亦喜歡和一大班朋友共聚。」她不太渴望寧靜的二人世界,總喜歡熱鬧,每次旅行,除了有 Willy,總是一大班朋友,難得 Willy 又喜歡這種生活方式。
這就是菊姐所說:「現在這樣就很好,到了這個年紀,最緊要有個伴、啱 key。現在求的是平穩、開心、身體健康,年紀愈大愈渴望這些;有開心或不開心有人跟你分享;試過我病,她立即起身,半夜三更車我去看急症,有病痛,有人叫你:『快啲去睇醫生啦。』或者陪你去睇醫生,一句問候,這些很重要。」
菊姐形容自己「傻吓傻吓」,有時「大頭蝦」和善忘,Willy 則細心。「有時她出埠去工作,我隨口說那裏有些東西我喜歡吃,她到埗後說買不到,怎知回來時,原來 hand carry 帶了回來給我,試過有我喜歡吃的蟹,也有特別味道的薯片。她的優點是,不止掛住我,連朋友也掛住,她不會自私只對我好,會很大方買多些,個個都有得食,對朋友有愛心,這是我最欣賞的。」Willy 對菊姐的家人亦很好,時常見面吃飯。
近幾年社會氣氛寬容了,兩個男孩一起,會輕鬆點用 “hehe” 去形容。「我都覺得,最緊要開心,每個人找到他/她心目中的伴,結婚或其他,講到尾都是一個伴,同你行到老,如果你找到個伴,開心的話,不用理那麼多,又沒有騷擾別人。」
但若要簽字結婚,菊姐則說沒有想過。「開心在一起,我沒有再行遠一步去想這些,我覺得不需要,始終要做一些事情,我覺得現在這樣已經很好,樣樣很 perfect。」
社會中有些團體可能希望有藝人拿彩虹旗站台支持,但菊姐說沒有人跟她接觸。「我比較低調,連 facebook 等社交平台都沒有,如果你問我,我會在背後替他們開心,但若要我企出來,我未必會。」
關菊英說自己「蠢」,沒有學用 facebook,而且怕佔去自己很多時間。不拍劇時,她上堂學唱歌,當作給聲線、聲帶做運動,另外做 gym、學跳拉丁舞,好像很多小朋友一樣,一星期的興趣班已佔了很多時間。
反而回望關菊英的少女時代,她很早出道,參加歌唱比賽被星探發掘,以「學生情人」之名,十四歲開始在星馬泰、越南、台灣的夜總會走埠,其後加盟無綫,職責是唱《民間傳奇》等古裝片的歌曲,畫面上是李琳琳演祝英台、劉松仁演梁山伯,她和羅文負責幕後代唱。「有點像無名英雄,那時唱歌沒有壓力,很多人以為真的是演員唱。」夏雨更是《民間傳奇》的台柱,亦和關菊英合唱過。
後來無綫推出百集長劇《狂潮》,關菊英的主題曲唱到街知巷聞,劇本寫至中段,加插一個歌手角色給關菊英演,她才在熒光幕為人熟悉。劇中她做石堅的契女,而李香琴則是石堅戲中的太太。「到了之後的長劇如《強人》,我跟琴姐更熟,索性做了她契女,沒有正式跪低斟茶,但感情像一家人。」此劇關菊英和李司棋演同一家族的人,大細契和夏雨認識超過三十年了,回帶重看,《溏心》盛載一羣演員很多回憶,也代表香港一個年代,到底有象徵性。
關菊英十年前已大方承認有個伴侶周偉利,坊間通常稱周偉利為公仔麵創辦人周文軒的姪女。
關菊英十四歲開始登台唱歌,圖中她手持自己的國語唱片《今夜雨濛濛》。
■ 撰文:王志強/攝影:鍾漢平/化妝:Stephen Lau @StephenMakeup/髮型:Matt Chau/服裝:Laurel/場地:Grand Hya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