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歲的陳漢娜(Hanna),既是演員亦是模特兒,過去拍的幾部電影都比較氛圍深沉,令她給人一種冷漠,不易接近的感覺,不過在新戲《糖街製片廠》中卻會一改形象,以親民的一面示人,就連她也說雖然今次拍的是鬼片,但因為與一般鬼片不同,有點輕喜劇成分,加上羣戲居多,反而比以前拍的作品如《G殺》、《墮落花》的心情更加輕鬆。「作為演員,看劇本怎樣詮釋角色,如果太沉重或經歷的事件太過heavy,自己也會受到影響,但今次拍的比較輕鬆和搞笑,令整個人都可以放鬆,不會繃緊,平時拍的戲太dark,整個情緒會比那個氛圍影響。另外是今次羣戲比較多,那種化學作用很重要,戲入面邊講我和王智騫、蘇皓兒都是好朋友,但現實上可能我們不是太friend,雖然同公司,但一直沒有機會太了解對方,要怎樣融合,方法跟以前有少少不同,會趁空檔的時候跟她們狂傾偈,平時在工作時很少說話,但今次什麼也會說,因為私底下混熟,做戲就會更有默契,不會有生外的感覺。令我更意外是,原來大家傾上來都雞啄不斷,跟之前認識的她們完全不同。」
入行四年,陳漢娜除了拍電影,之前不時會到日本做一些模特兒工作,可惜去年因為疫情,不能出埠,加上電影行業也大受影響,令她的收入大大減少。「是有很大的經濟壓力,特別是上半年,很差,頭半年都沒有工作,沒有辦法,沒有收入的時候有考慮過做什麼兼職會適合,但其實很難去找,唯有用之前慢慢儲下的積蓄,也試過放物品上網站賣,亦有些朋友是做製作的,他們很好,會分一些工作給我,例如拍MV找我幫手。」另外在生活上亦盡量節儉,經常都會在家中煮食,「特別是早餐,只在家中食,家人都知道做演員收入不穩定,也沒有叫我放棄,從小到大我想做什麼,他們也沒有反對,說最緊要做的事情是開心就沒問題。曾經他們都以為我賺很多,又拍戲,又有廣告,但拍完一套戲的酬金可能要捱幾個月,始終新演員,片酬沒有大家想像中般多,所以要預計這筆錢要用多久?不可以一次花光。」
陳漢娜慶幸自己曾經歷過在日本生活的低潮期,所以面對今次的情況都懂得如何應對,「試過一個人在日本工作,面對不是錢的壓力,而是要應付一個新的地方,當時日文也不是超級流利,用一個不熟悉的語言跟人溝通,加上工作上很多的階級觀念,日本的經理人不會給面子,說的話很難聽,跟香港的工作模式很不同,他們會看不起你,有白眼,評頭品足,每日去casting都要經歷這些情況,令我覺得很辛苦,當時心情真的很低落。經歷過那段日子,對很多事情都已經看開,正如去年沒有工作,自己都懂得如何放鬆,加上上年的情況有少少不同,始終這個疫情是全部人一齊去經歷,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是時候全世界的人一起反省自己一直做的事,是一個很好的時間讓大家思考,所以沒工作也不代表什麼,怎樣去捱過這段時間才最重要。」
當然有另一半陪伴度過也很重要,陳漢娜之前在日本工作期間,認識了一個中日混血兒,二人拍拖已有一年多。「我跟他剛好在日本有共同的朋友,在東京因為幫朋友project的拍攝而認識,他都是Model,了解大家工作的模式,明白大家做什麼?他本來住在英國,但最近也來香港居住,可以常常見面,不用遠距離談戀愛。」去年二人在東京迪士尼過首個情人節,令她非常難忘,但今年因為疫情,可能只能在家中慶祝。
陳漢娜明白自己雖然喜歡演戲,但感覺做演員太被動,不是她去選擇人,而是別人選擇她,「所以不會規限自己一定要做演員,我本身都有很多不同的興趣,讀書時想做的事,之前因為要做演員而放下,這一年我思考過,沒有戲拍不緊要,我可以做其他事,例如自己的創作,我一直都想拍片做導演,自己寫故事,希望遲些先以拍短片開始,再慢慢投入自己一直以來想做的創作。」
場地:糖街製片廠/vie-won-w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