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風暴》票房在國內收近八億,老闆黃百鳴自然笑逐顏開,身為導演的林德祿,又有冇得分紅?林德祿笑笑說:「分紅沒有,應該有一封利市。」
雖然離開了電影圈,林德祿和黃百鳴一直有來往,「年初一會到他家裏拜年,以前大家合作過《四大探長》,那一年流行一些青少年片,《那些年》很賣座,我突然想到再拍電影,於是向黃百鳴提出,既然近期青春片這麼收得,有意拍一部商界實習生的電影。」
黃百鳴心思縝密的說,現在習總上場,不如拍反貪片。林德祿反正在廉署工作了六年,「很多廉署發生的案件,資料不能拿出廉署,但是內部有很多文件檔案,所以每一單Case的檔案我都借來看,坐在小房間內細細閱讀,漸漸儲埋好多真實故事在腦袋裏。「我花了兩個星期交給了他一個劇本。黃百鳴看了很喜歡,然後告訴我,我給你一個卡士,古天樂。為了等他的期,足足等了八個月。」
這就是第一部《Z風暴》拍攝的因緣,在國內票房收了九千多萬人仔,接着《S風暴》收了二億多人仔,《L風暴》收了四億四千幾萬,到了《P風暴》收了近八億。
二○一二年,林德祿重投影圈拍攝《Z風暴》,用八個月等候古天樂的檔期,在國內票房收了九千多萬人仔,是一個好開始。
《風暴》系列電影票房一部比一部好,最新的《P風暴》,卡士除了古天樂,還有鄭嘉穎、張智霖和林家楝。
二○一八年《L風暴》上映,與老闆黃百鳴和幾位主角一起出席北京首映。
合作第一部戲時,黃百鳴問林德祿想拿多少導演酬勞?林德祿回應,好久沒拍戲,他重新拍的第一部電影是想證明給別人看,他離開十二年,仍然可以拍戲,沒有被淘汰。黃百鳴亦很識做,不會待薄他,所以才有以後不斷的合作。
他感覺到香港的電影已開始萎縮,僧多粥少,導演被動的等開戲非常痛苦。之前他覺得替人家打工,主導性不強,於是成立了德祿電影公司也拍了五部電影,「還算好彩,每一部都有錢賺。」他後來看不到電影有何前景,反而覺得未來要走的路綫應該是金融、強積金方面,於是他毅然離開了電影圈。
離開一個熟悉的工作環境,其實是很需要勇氣,首先他坐言起行,先考了一個經紀牌,更在中大讀了兩年,一年讀財務學,一年主修巿場學。
能夠把以前所有的放下,重新出發,在這方面十分欣賞祿叔,他開始接觸從未碰過的金融、股票領域,去考了一個牌。「讀了兩年書,我只學了四個字,就是風險、回報。想有高回報,必然是高風險,但高風險又未必是高回報。好多散戶炒股票,根本不理解公司的經營及運作,聽個號碼就衝入場買股票,這些肯定會輸。」
入中大讀經濟,他是半途出家,竟然在班中被選為班長,「也許是我積極的人生觀態度,是教授收我入學的原因。」在未入金融行業時,林德祿已經做好一切事前功夫,他買了經濟學家寫的書籍,不斷的研究,怎樣才算投資正確,提高了他的學習精神,又在刊物上投稿。
由做導演轉行做金融,這與林德祿喜歡接受挑戰的性格有關,「做什麼都要積聚子彈,未做之前,我已經學習看公司年報,因為好多公司盤數都可能有好大出入,而且看年報不是看一年,而是要看好多年,看完又要分析信息,是否有現金流。」
林德祿八○年入廉署,在廉署那六年,他跟過好多Case,每一單案件,由舉報、調查及搜集證據,他一個個案件去了解。「廉署查案同警方不同,廉署講證據,先跟蹤影相,有了真憑實據才告上法庭,因為要搜證,不能心急,這樣對創作思維很有幫助,有邏輯性及追看性。」
八六年廉署離開,去了夏威夷楊伯翰大學讀藝術系,去之前為嘉禾拍了葉德嫻演出的《再見媽咪》,嘉禾何冠昌說,嘉禾從未拍過一部成本這麼低的電影,呢舖一定刀仔鋸大樹,大家都以為這部戲會大收旺場。當時曾志偉跟林德祿說:「嘉禾現在簽你,等部戲上了之後賺錢,你才簽約,可以收多些錢。」結果電影上映一周收到四百多萬,只是強差人意,一年內都沒有人找祿叔拍戲。
直到八七年,曾志偉找他拍《應召女郎》及《女子監獄》,兩部戲大賣。到了二○○一年退出電影界,入了金融圈,在證劵行做了十二、三年。
祿叔亦好多謝黃百鳴,闊別影圈十二年,八二年他回歸影壇時,黃老闆給了他一個卡士,就是古天樂,「他有叫座力又可以賣埠,在內地巿場,不是很多明星有叫座力,古天樂接這麼多戲,維持到一定的產量,起碼很多導演有戲拍。他先後和古天樂合作,他的評價是:「很有俠義精神,經過數次合作,覺得他的要求愈來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