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妹天生娃娃臉,個子小小,表情活潑笑容燦爛,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妹妹;但她個性成熟,世故懂事又擅於交際,在家中是大家姊,工作多年,供年輕十一年的弟弟到英國讀大學。
「我有一個成熟的靈魂,困在一個年輕的身軀之內。」她很懂得說笑,因此她除了唱歌,亦做不少節目主持。
今年是糖妹(黃山怡)出道十周年,她十六歲立志做歌手,做商場表演試過被騙,在幾乎想放棄的時候,所屬組合糖兄妹獲賞識簽唱片公司,出道後香港樂壇萎縮到歌手都在打逆境戰,她獲讚扮陳慧嫻很似,亦出過自己感到自豪的創作個人大碟。「我是一粒激酸糖,吃起來先是極酸的,然後嘗到裏面甜美的味道。」
小妹妹已年過三十了,數年前與舊男友分手後,一直單身。「我有對象,對方在外地,現時有疫情,暫時無法見面而已。」
糖妹真的很世故,凡事都很有交帶,亦很想母親和朋友不用擔心她的感情事……
孩子臉唱春茗被拒
糖妹很懂得照顧別人,連記者也受惠,天氣炎熱坐在戶外做訪問,她先張羅一杯水給記者,才開始詳談。
糖妹所屬的創作組合糖兄妹出道十年,她隨口念出歌詞:「時日太快,無知的小孩一晚長大。」原來是劉德華的《一晚長大》。「三十歲前的人生,未有時間細味所有事情,時間已過去了。」
初中她未知自己的強項是唱歌前,缺乏自信。「我讀女校,互相比較的心態很強,中三那年開始唱歌,參加很多比賽,拿很多獎,全校的人突然都認識我,才開始有自信,有一年我參加三十多個歌唱比賽。」
她曾代表香港到台灣參加《東森新人王》,要向學校請假。「我又曾參加一個本地唱片公司的比賽,贏了亞軍,冠軍是閻奕格,很多人說:『非戰之罪。』我記得贏了三千元,那個暑假很快活。」
她很早已憑唱歌賺取生活費,有一次去唱春茗,主人家看見她一副孩子臉,個子又不高,給了她歌酬,就叫她離開。「可能他們不想有個小朋友在晚宴唱歌,當時我不夠十八歲,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大人世界那麼複雜。」
為夾band被母親追落樓
她十六歲下定決心做歌手,母親並不反對,只有一次例外。「我夜晚要去夾band,因為那些band友是大學生,記得那天晚上十時要出門口,阿媽說:『你不要出去,出了去不是我個女。』這時最老土的劇情上演,我趁她在廚房洗碗時,靜靜出門口,她衝出來阻止,我電梯也不坐,跑七層樓梯落街,她打電話來,我哭着說:『為了自己夢想,我一定要去。』」
後來她參加比賽,勝出那一天,正好是她十八歲生日。「我離遠看到媽媽來看我比賽,她微笑着過來送一朵花給我,自此之後就讓我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尋找機會遇「騙案」
她畢業後嘗試去做跟音樂行業接近的工作,例如加入過新城電台,遇到農夫就問:「你們公司簽不簽新人?」又將demo寄給唱片公司,但都石沉大海,那幾年她經歷過不少失望。
「簽過一間公司,但因人事變動,讓我解約後回復自由身,又變回獨個兒闖蕩,很迷惘,二十歲仍前路茫茫,那時我在想,是否應該正正經經找份工作呢?」
一位渴望做歌手的女孩子,遇過「騙案」的經驗也不少。「很多人跟我說:『你很有潛質,我很想替你出唱片。』這些說話聽過很多次,替他們唱demo和在商場等地方表演,原來那些人用這些說話,製造假的希望,令我們用很低的價錢甚至免費替他們唱歌,原來他們有收錢的。」
糖妹盡量不讓自己在金錢方面陷於困境,她家境一般,沒有父蔭母蔭庇護讓她追夢。「我很有預謀,一畢業就出來賺錢,要塞住阿媽把口,我不想她責備我只顧着唱歌,我做過化妝學徒,剛巧那時很多學生要參加畢業晚會,我接化妝工作,有一萬元一個月。」她亦做過替藝人化妝的工作,記憶中其中一位是官恩娜,她寓工作於尋找入行機會,「總之我不想衰俾屋企人睇。」
她後來經朋友介紹,認識做音樂創作的糖兄。「一起錄demo,夾band夾到很夜,參加完一個CASH創作比賽,仍然沒有什麼機會,我們都放棄了一段時間。有一日,我很不甘心,又嘗試錄國語歌寄給人聽,輾轉被人介紹到朗豪坊商場頂樓唱歌,我們用糖兄妹這個名稱唱了一個月左右,有一日,現在的唱片公司老闆走過來,遞張卡片給我們,我們不相信是真的,因為我們遇過類似的情況,都有不少次,上網搜尋才知那麼厲害,旗下有飛輪海、S.H.E.,之後公司表示研究簽約,讓我們在商場再唱多兩年和接受訓練,才正式出道。」
在商場唱歌的那兩年,是鍛煉現場表演技巧和儲歌迷的大好機會,因此她一出道時,已給人很淡定的感覺。
髮型:Green Cheung @ Admix Hair Styling
場地:Amelia@Harbour C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