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婭溦年紀小小已參加過不少歌唱比賽,十三歲那年曾被日本的唱片公司賞識,選中成為早安少女組唯一一個中國成員,但因為年紀太小,父親不批准而告吹,之後又有台灣唱片公司邀約,卻因為讀書關係而放棄,直至一四年的一次大學假期來港探親,改變了她的命運。「當時我在美國讀書,放假來香港探阿姨,當時《超級巨聲4》找踢館的參加者,他們找了我表哥和表妹,表哥問可否帶多一個人來?導演說沒問題,他就帶了我一起去,結果他們落選,而我就入圍了。」
比賽完後,當時的星夢老闆Herman就找谷婭溦的阿姨,問她可否留在香港發展?「家人不是很支持,爸爸不想,是我阿姨在中間做了很多功課,說她會照顧我,讓我在香港嘗試,爸爸是一個很傳統的人,他不喜歡我行娛樂圈這條路,他想我讀完碩士,然後回內地在大學做唱歌老師,這樣就不會太辛苦,亦沒有那麼多他覺得不安全的因素,但我卻想留下來,是阿姨說服了爸爸,爸爸也用了差不多半年的時間來考慮,加上當時Herman給了很大的誠意,請我父母來香港,大家見面傾一次,傾完之後爸爸覺得也可以,就讓我去試。」
簽了星夢後,谷婭溦以為自己歌手路就會一帆風順,可惜事與願違。「可能年紀小,思想很簡單,以為自己放棄了那麼多,來了這個地方,一定可以大幹一番,但原來是很困難,那時很有信心,但後來發生很多事情,就慢慢將自己的信心一下一下的打碎。出第一首歌《安守本分》時,被人罵,說我的廣東話不標準,當時很灰,但還未去到最灰,最灰是《使徒行者2》時重新再錄《安守本分》,這次反應很好,反應好了之後,我卻消失了,之後的一年,我是零工作,反應好也沒有工開,我就陷入低潮,我有問為什麼?但他們沒有告訴我,這是令我很不舒服的地方,也覺得對我很不公平。」
更難受是為了不想家人擔心,谷婭溦要在他們面前扮開工,令自己心理壓力愈來愈大。「我在那段時間不停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用的人,很辛苦,我會經常無端端就哭,當時我住在阿姨家,我不敢跟他們說沒有工開,我經常出外扮開工,怕他們擔心,因為是阿姨跟父親傾,我才可以在香港發展,若果讓父親知道,他第一時間會怪責阿姨,我不想,那時我扮得很好,他們完全不知道,我每星期有兩三日,自己出去扮返工,然後在公園坐,但有一次終於給阿姨發現,因為那次我沒有走很遠,在家附近的公園,阿姨回來看到我,問我為什麼在這裏?你不是返工嗎?這一次之後,她就知道我出了問題。」
谷婭溦直認當時的情緒病很嚴重,嚴重到曾經想過自殺,「因為覺得自己是一個垃圾,廢物,是一個沒有用的人,對生活、對事業、甚至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沒有期望,後來有朋友知道,他們覺得我不正常,覺得我需要離開這裏,是時候要叉電,不可以經常在這個低氣壓的地方,抑壓自己,他們給了我一些資料,建議我不如讀一些戲劇課程,看看有沒有機會拍劇。」
新碟雖然一再延期,谷婭溦也懂得安慰自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本來是今年二月出碟的,結果二月無綫就發生大件事,一開始自己都愕然,連我的同事也這樣說,為什麼一到溦溦出碟就這樣?後來覺得,其實是冥冥中有安排,可能是上天都不想我這個時候出,知道我公司人事上有變動,如果出了之後才遇上這件事,可能宣傳都沒有,到現在新老闆上來,他對我們每一個也很Nice,也非常尊重我們的意見,給我們很大的空間去做我們想做的事,我第一次見他,就有問他自己這張唱片是否可以出到?他幫我去了解一下後,然後就有今日的事情發生,可以正式出碟。」
髮型/ Zap Tang @ Essensuals.hk
場地/ Da Filippo Trattoria @ Harbour C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