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摘錄自1984年9月16日出版,第827期明周)
和鍾楚紅談天是一個愉快的經驗。她說:「有些人我是連說話也不會和他們說,但只要我認為對方是可以說話的,我不會說假話。」我們一談便是個多小時,我想自己大概也是鍾楚紅認為可以說話的對象吧,她可是實話實說。
「朋友都說我自我、冷感、自戀;」鍾楚紅笑着說:「當別人說我自戀時,我就對他說: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就說我是自戀狂。」
鍾楚紅轉個話題再說:「是別人把我捧得太高了。開始時,我是想成為一個演員,從沒有想過可以做一個明星,我並不是做明星的材料,現在我愈來愈發覺自己已經形象化了,假若這時要鍾楚紅扮貧人,是沒有說服力,觀眾也會不喜歡,這樣有些新的形象我也不敢試了,以前我對電影是很開放,什麼都想試,現在這個情形對我來說是很危險。做明星給我感覺是慘得多了,我很慶幸自己最初沒有演電視,可以有幾年自由。」
「剛剛我才和妹妹去吃大排檔,我已經穿得最普通不過,還戴上眼鏡,但很失敗,別人仍是認得我。你知道我小時候是怎樣的嗎?」鍾楚紅頓一頓後說:「我很倔強,但又內向,將自己都藏起來,有一處地方是對着牆壁的,我就一定坐在那個位置;我又不容易放開,什麼東西都捏拿得很緊,被別人看一看便很緊張,平時我上街都不化妝,扮得很『烏where』,我的朋友便說,跟着我後面行街是很具娛樂性的,可以有許多東西聽,有許多東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