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僻的大學生
時光倒流多於三十五年之前,黃凱芹加入樂壇的初心是做創作人。他原本在中文大學讀藝術系,二年級轉到英文系。「我哥哥也讀藝術系,一個家兩個學生都讀藝術系,危險了一點。藝術學生在一間樓底很高的房繪畫,我時常哼一首歌:『I’ve been longing to see you. Longing to see you but it shouldn’t like this. This is unexpected. What do I do now?』我將see you當作CU,我很想入CU,但不應該這樣,於是轉系。」
轉到英文糸後,他要追回一年級沒讀的學分,整天躲在圖書館,館內有他的長期佔用位置,因此系內同學覺得他不理睬人,好像很高傲。
八三年,他參加一個歌曲創作比賽,得了季軍,被寶麗金看中,唱了亞視劇集主題曲《劍仙李白》,但他太率直,問唱片公司高層:「我要返學,可否遷就時間?」唱片公司沒情講,歌手路就此止步。
三年級暑假,他到香港電台打工,才跟樂壇拉上關係,做起青春偶像DJ。
八六年,他憑作曲作詞的《再遇》參加ABU流行曲創作比賽。「寶麗金關維麟先生第一句說話跟我說:『No hard feelings.』之前傾過合約,現在重新來過。」
電台門口等待的花姐
八七年黃凱芹做起DJ歌手,就是三十五年前他加入樂壇的最初,那年他拿到新人獎銀獎,《傷感的戀人》等歌曲入選勁歌季選,起步相當不錯。
做DJ歌手有沒有優勢?「沒有着數,做DJ不能播自己的歌,當時我有頗多節目,加上我在某間電台,對家不會播我的歌,所謂『mono channel』,唱片公司要投放資源,都沒我份,公司知道我的擺位,有好處,但要推我有點吃力,有一個好處,歌迷容易接觸我,在電台門口可以見到我,距離感不會太遠,容易建立歌手與歌迷之間的感情。」
MIRROR的經理人花姐也說,讀書時代在電台門外等過黃凱芹。「我認得她,但聯想不到那個人就是花姐。」
黃凱芹的歌迷早在廿年前,已熱心「應援」,記得有一年他復出後,到《明周》書展攤位,大班「芹粉」圍着造勢,不少是由學生時代追隨至結婚生仔的鐵粉。
黃凱芹亦說出歌手與歌迷之間的複雜關係:「多年來有團結,亦有意見不合,很早已有呷醋,女孩子特別多,好像朋友之間的誤會亦有,我當他們是小妹妹,無論我怎說,都有人覺得我偏袒,有些人不再支持我,我仍是那一句:『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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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意逃到加拿大
當年黃凱芹不是為了移民而去加拿大,他在寶麗金唱片公司出道,之後轉到飛圖,出了一首歌《晚秋》,在國內反應很好。
「經理人跟我本來合作得不錯,他認為《晚秋》改編國內作品那麼受歡迎,想我出一張碟,全部改編國內作品,我覺得一次就夠,我是創作歌手,加入樂壇目的是寫歌寫詞,我過不到自己那關,跟他有很大撬拗。這位女士愛極反變害,將我雪藏,有段日子我的頭髮留長了,因為沒有工作,我懶得打理,形象頗頹和失意,合約拉鋸狀態,我記得華納和EMI找我跳槽,全部收到律師信,我亦收到律師信,完全封鎖,所有演出收不到錢,賣過的唱片收不到錢,還有幾年要投閒置散,我不想妥協,情願離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創業,所以我離開香港七年。」
他在加拿大,最初不想接觸任何香港娛樂圈的消息,最好任何人都不認識他。直至黎瑞恩○二年開演唱會,他回來做嘉賓,才重新與香港樂壇接觸。
他復出後簽過環球,後來他看到外國街頭音樂人放頂帽在地上,也可以自己出唱片,他受到啟發,近年自資出碟,又有公司找他出HiFi碟,他是出碟頗密的資深歌手。
師父的教訓
黃凱芹二○一○年開設自己品牌的音樂公司Everlasting,差不多每年出新碟,多元化風格的歌曲都有創作。
最代表自己心聲的一首叫做《珍惜》,在圈中經歷過不同事情,怎看世界和處世的方式。「我不是一個那麼圓滑的人,我師父鄧藹霖小姐提醒我:『你見到人要笑,並且要讓人知道你笑。』她除了教我做DJ,亦教我做人。」
在娛樂圈進進出出之後,他最記得師父這一番教導。
髮型:Paul Chow at i i hair salon landmark
化妝:keikei
場地:Hotel IC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