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情況應該相當嚴峻吧?否則也不會出現我昨天在公車上的情況!

那是一條元朗往沙田的路線,車廂不算滿。我甫上車坐穩,便傳來後面一位大叔的電話對答,把私人對話調校成廣播模式播放,在華人社會並非罕見。如果聽者能容忍此等滋擾,把對話仔細琢磨一下,說不定成了研究的好課題。

話說我後面那位大叔口若懸河,向話筒那邊說自己被某個中醫治癒本來被西醫勸說要動手術的膝蓋!還如數家珍般把病歷和盤托出,目的似是鼓勵對方也帶有背患的母親去向那位中醫求診。

我多番轉頭看大叔,不是因為要投訴他的聲量,而是想重看他樣子是否像個老實人,二則準備他一收線我就馬上開口問:「先生,你說的醫生在哪裏駐診?」我不問猶自可,一問見半車廂的人都躁動起來。大叔這下不說還待何時?便捉緊機會從頭再說一遍,再拿出記有醫師電話地址的紙條出來,我當然第一時間拍下來。跟着,前面的女子和我鄰座本似打瞌睡的老伯也要拍,後面的一對老夫婦沒有紙筆又不懂用手機拍攝,大叔便吩咐我抄份複本給他們。我抬頭看其他乘客的表情,索性朗讀出醫生地址電話,不少人立即輸入電話中!

我所謂嚴峻的情況,其一是筋骨傷患或退化情況在此地非常普遍,其二是香港好醫生雖然多,卻總不是我看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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