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今周】1997年7月13日
97年,無綫開拍劇集《難兄難弟》,當時無綫兩大花旦宣萱和張可頤被指在拍劇期間不和,私下甚少交談外,更視對方為陌路人,期後二人更演變成世紀罵戰,一觸即發;1997年7月13日亦成為《明周》封面。
有指宣萱拍《難兄難弟》時最不滿張可頤的地方是遲到問題;至於宣萱則經常難於忍笑,連累其他演員陪她頻吃 NG,也成為了張可頤針對的矛頭所在。張可頤曾在蔡瀾節目中,不點名地指出,當自己用盡心機認真去拍內心戲,卻有人在旁頻頻發笑,「咁你嬲唔嬲佢呀?」
宣萱曾對記者透露《難兄難弟》劇有人遲到,見報當日,宣萱恰巧與張可頤齊上《超級無敵獎門人》,張可頤閱報後大感不是味兒。當她到達化妝間,眼見宣萱在座,遂作出反擊戰,故意高聲向工作人員朗讀一句:「嗱,我今日冇遲到呀!」有說宣萱為此大動肝火,即時向藝員科投訴張可頤搞事,藝員科亦立刻召見張可頤,希望她日後要慎重講話,切勿小事化大。
這邊廂宣萱繼續力斥張可頤遲到,那邊廂張可頤亦聲稱容忍已到極限,必須要表明立場,以免繼續被人「蝦得就蝦」。她接受本刊訪問時提出例證,對宣萱的指責逐點還擊,「第一,上次鎮宇扭傷腰骨那次,我根本就沒遲到。為何要說是因為我遲到而連累了鎮宇扭傷腰骨呢?其實有沒有人遲到,鎮宇都是要先去餐廳吃東西的了,先吃飽才開工,這根本是他的習慣,與我有什麼關係?第二,前幾天花車巡遊,遲到的根本就不是我,公司車講好八時四十五分來接我,結果九點零五分才到我樓下,一call我,就已經馬上出去。只是去到鎮宇家附近,司機不識路,找不到他家,打電話又聯絡不上鎮宇,期間才花了些時間,宣小姐為何又不敢講鎮宇而要講我呢?是不是因為我一直都忍着不出聲,她覺得我好『蝦』,所以一次又一次針對我呢?」
可頤續說:「拍《難兄難弟》,我和宣小姐的對手戲根本很少,她為何又指責我遲大到?遲三個鐘的人肯定不是我,如果我真是經常這樣遲大到,撈家(羅嘉良)與我對手戲最多,他應是第一受害人,為何他不出聲呢?我拍《香港人在廣州》,為何同劇的阿旦、小惠又沒有指責我有遲到的問題呢?如果我真是工作態度這麼差,我應被公司雪藏,但為何公司仍一劇接一劇給我拍呢?再說,我和宣小姐至今只合作過《天地男兒》和《難兄難弟》兩劇,整個電視圈,遲到的大有人在,為何她咬着我不放?其實拍劇,人人都有遲到,我也等過不少人,只要有理由,不影響工作,大家都會明白的。」她稱每個藝員,拍完劇後,監製都會寫份報告的,自己除了偶然遲到扣了兩分外,其餘八分是攞足的,是很漂亮的成績表。
反觀對宣萱的工作態度,可頤卻略有微言,「有一次我和撈家拍完通宵,出外景,之後再返公司拍廠景,已經又累又躁,偏偏她六時才入廠,養精蓄銳去拍廠景,但卻因忍不住笑頻頻 NG,結果弄得我和撈家呆等多時,這些又怎計數?我覺得不能恃着自己心直口快就常常這樣子說話。」可頤稱從不少無綫人口中,她知道宣萱和陳芷菁經常在背後講她是非,「不過只在公司內講,無所謂,但去到記者新聞界那邊,我覺得我不能再忍。本來我也向公司反映過要求三口六面講清楚,但對方不肯,我也沒辦法。公司晚上召見她,叫她不要再向外說話,她深夜馬上約見大堆記者講這講那,我覺得這樣對我實在太不公平,我也有需要站出來保護自己。總之,若要與我對話,我任何時間都 open。」可頤又稱在之後的記者會上,已經嘗試與她作眼神接觸,但對方卻避開,自己只希望事情盡快結束就好。
張可頤指不明宣萱因何處處搞個人針對,其實自己的遲到情況毫不嚴重,宣萱乍聞即無名火起:「(張可頤)遲三個鐘頭、五個鐘頭都唔叫嚴重,點先叫做嚴重?係咪要遲到半日,甚至成日唔返工先算?佢係咪要我兜口兜面話佢—─唉,反正佢都唔會認㗎啦!」宣萱聲言,張可頤遲到紀錄的犀利程度,各界大可向該劇的導演與 PA翻查一下,即刻可以水落石出。可頤向監製解釋遲到的原因,是她為人大頭蝦,唔知醒……這下宣萱又發火了:「啊,唔知醒!難怪夜晚六點鐘通告,十一點先出現啦!佢嘅睡眠時間又幾得意,幾可愛喎!」至於可頤指宣萱因掛着笑,而令她在廠內呆等一事,宣萱說:「唔好再『撩』番幾年幾月幾日既事喇,佢鍾意講乜就講乜啦!我開始覺得件事好好笑!我知我經常忍不住笑,尤其是與鎮宇做對手戲,他搞笑叻,忍笑亦叻,相對我就好差,時常都會忍不住笑而吃 NG。如果因此而對大家做成不便,我願意在此說聲對不起!」
經過今次風波,宣萱聲稱公私分明,日後亦不介意與張可頤合作,但要與一個不但冇傾偈兼且有牙齒印的人做對手戲,豈不是毫無交流可言?她點頭:「交流當然會有問題,但沒辦法,這個世界那麼多人,不可以期望個個都與你咁夾,擦出火花的,如果大家溝通不到,沒有任何火花,就惟有盡量做好自己吧!」
及後,張可頤與公司高層會面,透過公司了解到宣萱日前接受訪問時,措辭其實不如見報般強硬,在公司的提議下,兩人協議不再就此事再作任何回應。可頤亦心平氣和說:「了解過後,原來那晚不是宣萱 call記者,而是記者自己去等她和向她發問,可能是雙方存在了誤會,所以今次是真的不想事情再發展下去,只想盡快平息,免得以後大家合作時存有芥蒂。」
有關遲到元兇一事,監製鍾澍佳說:「拍劇期間,宣萱確實非常自律,不但從無遲到,每日更比通告時間早返公司。而張可頤的確有遲到,但最多只是半個鐘頭,並不影響劇集製作。」不過,他證實宣萱的確有因張可頤遲到而向他投訴,他亦曾親自以閉門方式召見可頤。至於宣萱被指唔忍得笑而大吃 NG,他笑說:「鎮宇太搞笑了,經常逗得她收不住掣,實際影響並非太大。相反,我認為拍喜劇,如果唧都唔笑,仲弊!」
羅嘉良對宣萱與張可頤的工作態度,有這個看法:「宣萱工作紀律好好,張可頤有遲到,但比起以前拍《天地男兒》、《迷離檔案》時已經改善好多。」有傳宣萱拍《難兄難弟》忍不住笑,曾遭吳鎮宇責罵。嘉良說:「啊!我相信這是一個生理因素,宣萱天生控制不住笑,有時踫上吳鎮宇的一些惹笑表情,又真的會令人忍俊不禁。吳鎮宇的確有提過宣萱,叫她別只顧笑,連宣萱也曾問我,鎮宇是否在罵她?但我覺得鎮宇只是開玩笑。」羅嘉良並不覺得宣萱工作態度不認真,也不覺得她在工作時嬉笑,「藝員都是情緒化的,對事反應大,這是一種性格。不過,我不覺得四個人有心病,我們四個好夾,交流得相當好,如果有心病,就拍不到這麼夾的場面了。」他也不想兩位女同事關係惡化下去,「如果有時間,我願意分別與她們聊聊天,萬事以和為貴,只希望這件風波快點平息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