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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被羅冠蘭踢出藝訓班 黃子恆因一事患上驚恐症|老友記

本地
2023.12.15
撰文:溫敏芝攝影:洪志富
黃子恆參加無綫藝員訓練班入行,多年來演過不同類型角色。
黃子恆參加無綫藝員訓練班入行,多年來演過不同類型角色。

入行二十三年的黃子恆,擅演反派和紀律部隊,03年已憑劇集《衝上雲霄》副機長一角嶄露頭角,其後再於《仁心解碼II》飾演的司徒風,演技備受讚賞。事業本來一帆風順,卻因桃色風波,令他患上驚恐症,試過呼吸困難要急叫白車。現在,他學會接受,不會太介懷別人的看法。
黃子恆是個長情的人,就算遇上挖角潮,也從未想過離開公司;疫情下,更有大膽的想法,希望將來可以嘗試導演崗位。

黃子恆17歲中五畢業後,仍未計劃將來,以前受卡通片《足球小將》熏陶,想過做職業足球員或運動員,田徑在他生活上佔了很大部分,經常會去練跑和參賽。直至看見TVB周刊刊登藝員訓練班廣告,於是膽粗粗一試,但當時的他,從未接觸演戲,只參加過校內校外的唱歌比賽,誰不知又成功考入了藝訓班。

黃子恆藝訓班差點被羅冠蘭DQ|壓力太大患驚恐症急召救護車|老友記

重返拍劇崗位打回原形

回想起畢業後,第一份工作在娛樂圈做演員,真是又驚又喜,電視台或者娛樂圈都是一個小社會,初出茅廬的小朋友來到,感覺是很新鮮,「我記得在訓練班,三個月上課,然後三個月實習,當中有很多遊戲讓你接觸演戲,但我是不太明白有什麼作用;去了中期試,當時羅冠蘭老師說差點淘汰了我,可能我對藝訓班看得太輕,以為只是來玩玩;其實作為一個演員,閱歷和能力很重要。羅冠蘭老師教得很深入和仔細,甚至廖啟智先生也教過一、兩堂,他的方法是放開自己,將真感情和情緒抒發出來,可能你要說一些自己很傷心或開心的經歷,縱使在陌生人面前,也可以打開心窗,這是演戲給我第一個最深刻的概念。」

訓練班畢業後,對演戲仍未培養出興趣,尤其起初的一年多,因為年紀小,演的角色都是「行行企企」、「行過望過不要錯過」的角色,雖然知道是工作,但也是當玩的心態去對待,劇本有一些對白都是扮出來,而不是演繹出來。
過了一、兩年後,他忽然很想做主持,當時的他一直緊貼有關體育的資訊,希望能擔任《體育世界》主持,於是去問相熟監製,最終試鏡不成,反而做了《都市閒情》的主持,「其實我都沒所謂的,對我來說所有東西都很新鮮,想見識多一點,《都市》有很多題目,例如醫學、生活和家庭等等,我主要負責年輕部分,會訪問一些歌手,每星期上班兩、三天,工作時間穩定,做得很開心。」
唯一令子恆不快是加入《都市》前,其實已拍了《衝上雲霄》第一集,有自己的角色,是飛往澳洲的學員之一,但在《都市》做了兩年多主持後,他聽到有同事說某位監製知道他加入了《都市》後,就不會再起用,那一刻是會不開心,「你問我當時想拍劇還是做主持?其實沒所謂,但當聽到你現在因為做主持,而有人不用你,那就會不開心了。」


他稱在《都市》中的兩位年輕主持,大約兩年就會更換一次,那段時間他重返拍劇崗位,感覺像打回原形,「有些P.A.可能不認識我,見到有個新名字就會book,又做回當初入行的角色,初時我都會推卻,但沒有辦法,不做就沒有人找你。心裏是有點不舒服,但我總不能一直不上班,愈不開工愈無工開,等了幾個月還是接受。」他笑說可能做過主持,往後演的角色大多是醫生、主持或報告新聞角色,但不緊要,既然你覺得黃子恆能勝任,都是一個優勢,最緊要做好本份。

05年,他接拍了劇集《太極》,演員有趙文卓、馬國明、林峯和胡杏兒等,團隊大約二十人,要在內地拍攝三個月,「我第一次離開屋企這麼長時間,感覺很有趣的和新鮮,就像去旅行一樣,可以跟朋友一間房。記得有場戲講述師父過世後落葬,他的女兒在河邊灑骨灰,那個地方很冷的,整個氛圍,令你不用特意去扮,是很自然流露感情出來,那次是我拍劇幾年後,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演戲,用你的感官去感受那個氛圍。」雖然天氣很冷,但不算太辛苦,最辛苦是沒法見女友,好掛住,「那時場景由昆明轉去上海,我和另一位同事會自費買機票回港六天,只是為了見一見女朋友,始終年輕,分開三個月很難維持,不過最終還是分手了。」


他說拍劇的艱辛有很多類型,好像劇集《叛徒》雖然只得一集,他飾演日本籍的恐怖分子,劇中有場天台交易戲分,交代他在天台跳下來,接着穿玻璃進入單位,「劇本寫是五十樓的天台,當時我們真的去了灣仔一幢很高的大廈,本身我沒有特別畏高,但站在天台邊緣,只得一隻腳掌的位置,我就問導演今天有沒有威吔?如果有威吔,我可以試吓行,當刻我的建議被接納了,滿足感很大。之後大隊再轉往電視城拍另一場景,威吔師父把我拉上樓高十層的位置,當時下着微微雨,武指說如果我親自上陣就有『大頭』,其實我都害怕的,最終為了『大頭』也照做,升上去期間,我會諗最多就是死,死就熄機,最怕是受傷,其實是很不負責任,但我寧願死好過傷,所以我條命交在幾位拉威吔師父身上。」

子恆早期拍劇演反派較多,19年拍劇集《機場特警》,第一次是真正花時間準備角色,學習以色列格鬥,劇組更安排前機場特警貼身教導。而劇集《拳王》則花更長時間準備,學泰拳外,要提前幾個月吃肥自己,再鍛練肌肉,「其實我每次對待每個角色,我的宗旨不是要演這個人,我是要成為這個人,我的角色是拳手,我就要令自己成為一個拳手,過他們會過的生活,做他們會做的事。當時拍《拳王》我很享受,吃得清淡又健康,運動量又足夠,感覺整個人很輕身和靈活,那段時間好fit。不過我很懶,我不願花車程去健身室,九成時間在家舉啞鈴和做運動。」

不要太介懷別人的看法

18年,他因桃色風波導致壓力太大,更一度患上驚恐症,「當時身體是有一些症狀,因為長期失眠,有時會突然感到很焗促呼吸不到,要用很大力去呼吸,甚至吃飯時也會有這種感覺,我要立刻出戶外走走,感覺才好一點,簡單來說就是要放鬆。最記得試過睡覺時突然紮醒,愈大力呼吸愈是不能,之後我開始暈眩,不能走路,連自己都害怕,於是我立即叫白車,救護員替我量血壓,醫生給我藥物,吃完一粒後,沒事就走了,原來那是鎮定劑。」他說之後又有這種情況,於是去看醫生,才得知患上驚恐症,「起初感覺好像有毒癮,呼吸不到會很想服用鎮定劑,但醫生說不可依賴,一定要持續服用其他精神科的藥物,才會慢慢好轉,惟有盡量放鬆心情。」


他坦言患病是新聞壓力所致,現在才明白在其他人口中有一百個你,每張嘴都可以有不同的你,但無論別人那張嘴說的你,基本上不會影響到這個你。直至人大了,才會明白很多事情是控制不了,「如果別人有任何反應又牽動到我的情緒……香港有七百多萬人,那我怎樣生活呢?這方面要自己學會接受,不要太介懷別人的看法。」
他稱驚恐症維持超過一年時間,雖然不會每天發生,但久不久就會出現,到後來愈來愈少,幸好沒有影響演員工作,因為這個病是潛意識,而演戲卻要將潛藏情緒投入一個角色。他坦言當刻最擔心是媽媽,因他不善於表達,媽媽當刻能夠做的是盡量陪伴,「那時候的我很容易忟憎,縱使你說一句話或發出一粒聲,縱使那句話沒什麼特別,我會突然『殊』一聲,叫她不要嘈,又或者我會不發一聲,吃飯中途會走出門口,回想起都不知為何這麼大反應。」後來他開始接觸大自然,和家人一起去行山,才學會放鬆。
入行超過廿年,子恆就算遇上挖角潮也從未離開過無綫,「我覺得做生不如做熟,始終儲了一些網絡在這裏;我在這裏長大,完全沒有走的想法,反而去到後期,當你慢慢習慣為角色做功課時,我開始想試試做導演,到現在仍有這樣的想法,尤其疫情期間,身邊不少人轉行,我也在這段時間去諗做導演或其他崗位。」
子恆是每年無綫頒獎禮提名常客,他坦言以前會以獎項為目標,首先當然是拿飛躍獎,但公司確實人才濟濟,提名飛躍一、兩次都落敗,開始變成提名最佳男配角,但男配競爭更大,漸漸地就會明白任何獎項都是講求天時地利人和,很講求那套劇角色好不好,到現在反而希望大家記得他演的角色。

場地:Harlan’s(The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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