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歲的李司棋,經歷過兩次離婚,兩次大病,憑堅毅意志,活得精采。
近日司棋姐為劇集《溏心風暴3》開工,見她精神奕奕,但原來身體又響起警號。今年初,司棋姐說一覺醒來,就像活在森林中,耳邊不斷傳出蟬聲及蟲聲,經醫生檢驗後,發現左耳神經系統退化了四成,更甚的是司棋姐的左耳已變成零聽覺,「我聽不到任何聲音!」司棋姐求醫也一直找不出原因,但她的態度仍是樂觀面對,更希望將來開畫展為耳疾患者發放正能量。
李司棋的人生經歷不少難關,但她對生命和工作依然有熱誠,〇五年重返無綫拍攝劇集《溏心風暴》,「大契」一角熱爆全城;之後每年最少拍攝一至兩齣劇集,工作未停止過,近日她再為新劇《溏心風暴3》開工。
原來她多年來一直受耳鳴困擾,今年初更愈來愈嚴重,左耳甚至聽不到聲音,她接受本刊訪問時說:「十多年前開始,因為經常頭痛,我會吃止痛藥,記得當時去美國做教會的宣傳推廣,搭完飛機後頭痛得很嚴重,朋友就介紹買一種止痛藥,聲稱對神經系統控制很好,吃了就不會痛,果然吃後真的痛楚全消,所以買了大批回香港,之後幾乎每星期都會吃一、兩次,誰不知大約半年後,有朝起身,發覺耳邊傳出很多蟬的叫聲,我當時住在尖沙咀區,在十六樓望出窗外又不見有蟬的出現,之後才發覺自己有耳鳴,到現在都未停過。起初我都不知道是跟止痛藥有關,後來才發覺每次服用之後,耳邊的蟬聲就特別響,自此之後,我不敢再吃任何止痛藥及消炎藥,無論身上再有任何痛楚,我都寧願硬着頭皮去忍。」
直至今年初,司棋姐發覺耳鳴問題嚴重了,甚至左耳聽不到聲音,由原本的蟬聲,更多了蟲聲、風聲及洗衣機的轟轟聲,這次令她要認真對待,經醫生檢驗後,報告指左耳的聽力退化了四成,屬神經系統性退化;雖然報告指四成,但司棋姐發覺左耳依然持續聽不到任何聲音,令她對報告結果有點激氣,「我看過兩位專科醫生,報告指我右耳功能等同廿多歲的年紀,左耳則有四成退化,特別對聽高頻率的聲音會比較差,但如果我用手按住右耳的話,我左耳是完全聽不到,我有跟醫生說清楚,雙方亦爭拗過,但就是找不出原因,更加沒有辦法根治,亦不需要服用藥物。」
問司棋姐有什麼復康方法?她說醫生建議嘗試在左耳戴上儀器去訓練聽覺,用音頻刺激左耳, 「可能會覺得很困擾,但最少不會令耳仔繼續退化下去,因為左耳聽不到,會很自然用另一邊耳仔去聽。我暫時不可以長時間戴上耳機,因為要拍劇,會影響我工作;我打算拍完劇之後,才要求醫生幫我訂製。我同醫生講,我一定會佩戴,因為我都怕聾,如果真的聾了,會對生活造成很大的困擾,暫時有一隻耳仔去聽還算可以,但我發現人多嘈雜的地方,一隻耳仔就不夠用,會嘈到聽不清楚別人的說話。」
司棋姐的聽力逐漸減弱,她坦言起初不知自己有耳疾時,經常誤會對方電話壞而鬧出不少笑話,「有次用右耳講電話,因為說得太累轉用左耳聽,突然變了沒有聲音,以為對方電話壞了,真的很好笑,自己連自己耳仔有問題都懵然不知,只不停說對方電話有問題,其實是自己問題。坦白說,耳仔有事只好怪自己,因為我每件事都當成兒戲,完全忽略了嚴重性而沒有理會。」
司棋姐身邊的朋友,也有耳鳴或耳聾情況,他們大多很介意,覺得好困擾和生活上不能忍受,大家都很好奇她為何可以這麼樂觀,「有時我會當自己在一個樹林內,有三部洗衣機在面前,感覺很得意,我姨甥女聽到我這番說話之後,想不到我可以如此樂觀,因為她認識的人,大多覺得是大件事,她提議我既然你喜歡畫畫,不如將這些情境畫下來,將來開一個畫展,去鼓勵相關的人士,發放一些正能量的信息。其實做人不能每一刻都是康莊大道,總會遇到不快的事,都要去處理,現在你的耳仔給你難題,你既然不能處理好,你就要接受,可以當耳仔跟你玩遊戲,給你一些新聲音去歎吓,不要看成會死人,或者將來老了會變成怎樣?反而我覺得見步行步,不會自己嚇自己。我見過身邊很多朋友,因為耳鳴而憂慮,起初我都會開解他,但日子久了,我真的受不了為何如此執着,一定要去想負面的事。當然,可能我暫時只是一隻耳仔出事,我不擔保將來有日兩隻耳仔都有問題時,會否仍然可以如此樂觀。」
司棋姐說女兒子青遺傳了她樂觀性格,同樣沒當作一回事,「因為我不是殘廢,生活上沒有任何困難,所以她得知病況後,只說『咁點算呀?快睇醫生囉!你聽醫生的說話去做,你有無吃藥呀?需要帶耳聾機嗎?』其實不是很大件事,現在我又不是沒了一隻眼珠,或不能走動,而且我真的老了,身體機能會有一定的退化。」
▂▂▂▂▂▂▂▂_________________
司棋姐早於九九年,臨近五十歲時患上初期子宮頸癌,當時忙拍長篇劇《真情》 的她,竟向醫生要求拍劇後才接受治療,當場被醫生否決,唯有乖乖入院做手術。雖然治療過程順利,誰不知電療產生副作用,數年後引致骨枯及細胞壞死,令司棋姐雙腿無力,再被診斷出坐骨骨裂,要臥病在牀數星期,痛得連電話都拿不起,司棋姐更說當時一度閃過尋死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