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露天咖啡座坐了三個多小時,由只得他一個客人坐到客滿。
「我能坐下來嗎?」她的意思是搭枱。他抬頭望了五官標致的她,收起了心底暗暗湧上的喜悅,淡淡的點了頭。
「你是來旅遊的?」她向侍應點了簡單的食物,主動問他。他知道自己的衣著很易看出是從外地來,還有他的手提電腦袋是旅遊用的。「我既不是來旅遊也不是來工作。」這樣答只會令她有更多猜想,所以他補充一句:「我有事想不通便會隨便去一個地方,什麼都不做,例如在這裏呆上半天。」
她似乎很喜歡他這做法:「我也很想有這種生活。」她對他的興趣大了。被問到做什麼工作時,他阻止了她。
「不如我們什麼都不說,好不好?」他提議。「對不起,是不是我打擾了你?」她下一秒可能離開,他立刻向她解釋:「我是想建議我們不用說話,靜靜的用腦袋想一下對方,可能更有趣。」
她似乎覺得很有趣:「想什麼都行?」他點頭。餘下的相處時間,他與她偶然互望,或者凝視對方到大家失笑,他留意到她有好幾次望他望到臉紅,被他發現後立即移開視線。
這樣過了個多小時。「對不起,我要去上課了。」她好像捨不得這個遊戲。他收拾起他的思緒,再提議:「明天有空的話,我們再在這裏碰面,告訴對方今天腦裏想過什麼好嗎?」
她的笑容告訴他,她喜歡這種結識。「明天見。」他喜歡她離開不遠時那個回頭。
他沒告訴她真正來這城市的原因。他約的女人大概這時已到了酒店,她和他是從不同城市飛來,每三個月相聚三天兩夜。
他和她各自有自己的生活,就是想找個可以做另一個身份的時間。她是最早與他玩不說話互相想像對方的遊戲,他和她的短聚,也是用互相想像出來的背景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