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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柏仙奴

毛俊輝.談戲風生
2015.12.21

在近代的美國演員中,相信許多人都認同阿爾柏仙奴的演技。自從在《教父》第一集中亮相,大家開始認識到這位演員的才華。跟着一連串的作品,展現出他演技的多樣性,直至《女人香》更是再上一層樓,他那份成熟、有深度的演技教人激賞。

但這些年來他主演的電影較少,就算有也只是一般典型的演繹。當然,現今大部分美國電影是以電腦製作掛帥的科幻片、動作片,或是方程式的愛情片、家庭倫理片,鮮有認真描述人物的劇情片,表演方法難免程式化。今日亦少有像以前那些深諳演戲的導演,例如威廉韋勒、大連、米克尼高斯(Mike Nichols)等,像柏仙奴這類演員在今日的電影裏往往變得英雄無用武之地。

最近終於看到柏仙奴的新作《巨星的回信》,確實令我眼前一亮。表面上故事是老掉牙的橋段,過氣的滾石名歌星如何面對人生、事業或家庭的衝擊,節奏調子也是為人熟悉的一套。那麼怎樣才有亮點?就要看劇本怎樣寫,導演怎樣導,當然最能捕捉觀眾當下反應的,就是演員怎樣演。

阿爾柏仙奴的演繹,在一開場時我或多或少可預料到,不會有太大落差。但奇妙的是一路演下去,慢慢見到一個演員如何投入角色,在大銀幕上漸漸感受到這個人物的存在,而那個「明星」則漸漸淡出。雖然我是在看柏仙奴,但感受到戲中的人物。像這樣的表演在近年的電影中愈來愈少了,《教父》系列中不少演員的表演就是這樣;另外,像七十年代《密探霹靂火》中的真赫曼(Gene Hackman),或近年《夏菲米克的時代》演三藩市同性戀議員的辛潘(Sean Penn),都是屬於這類由內至外的演技表演,與丹尼狄路易斯(Danny Day Lewis)的《林肯》或最新影帝艾迪烈柏尼(Eddie Redmayne)的《霍金》那種由外至內的表演截然不同,這也是傳統英美在表演風格上最大的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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