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派出國會代表團訪問中國,企圖代表政府向中方當面索人,被中國撥弄去上海,與上海的「地方對口單位」人大機構「進行對話」。明眼人一看即知這是中國帶有輕蔑的安排,連應酬也省回時間。
加拿大國會代表團團長為保守黨議員谷巴。團中還塞進兩名黃面孔:一個姓譚,是中國大陸早年移民,另一位姓石,是馬來西亞華裔。石議員倒沒有什麼,姓譚的那個去到大陸,至少表面上代表加拿大的一方,加國以為可以用這個人令中方覺得「同聲同氣」,鬆一點人情。
此一如意算盤不會打得響。因為在共產黨眼中,你這個代表團塞這件貨色,純粹是「搞小動作」。該議員在中國出生成長,一定是百分百的炎黃子孫。所謂「無論中國人到了天涯海角,永遠是中國人」,香港某電視台多年前的《尋找他鄉的故事》,加上時代曲如《我的中國心》等,已經證明:中國人永遠不會是徹底的加拿大白人。
去到上海,對方人大單位根本不知情。向上海要人,不如來香港問林鄭月娥。牛頭不搭馬嘴,西方政客有時以為自己很懂得中國,在這種地方必露馬腳。
中國對加拿大的態度是輕蔑加鄙視。這一點年前中國外長王毅訪問渥太華,大罵提問中國人權問題的加拿大記者,此事已見端倪。
本來一國外長來訪,人家是東道國,即使提出人權問題也不必黑起面孔,破口大罵。據說王毅學日文出身,出使過日本,可見日本這個高等民族的文化薰陶,在這位貨真價實的愛國炎黃子孫身上的作用,等於零。
受過日文教育如此,加拿大的許多中國大陸移民更可見一斑。難怪中國外交部長百年來人人都只懷念一個顧維鈞,因為顧維鈞十六歲即留學美國,進入哥倫比亞大學,專修國際法,辛亥革命後一年,取得博士學位歸國,出任袁世凱的秘書和外交部參使。三年後即任北洋政府駐美公使,年僅二十七歲。
這種教育履歷,在那個時代,就確保顧維鈞是一個文明人。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顧維鈞密切注視遠東,一早看到英法無力顧及遠東利益,中國只能借助美國之力,方可抗衡日本。
一九一七年,顧維鈞才二十九歲,即在政府的密電中指出:「英之於西藏、俄之於蒙古、日之於山東、葡之於澳門,均屬未了問題。而美對我無陰謀,待我以至誠,我正可賴美為助。」顧維鈞力主中國應追隨美國參戰,抵抗日本的擴張。
有此見地還不足三十歲。比起今日四周的廢青,大陸的五毛憤青,清末教育出來的一代,加上美國文明教育加持,到了今日還是中國外交史上唯一的一尊神主牌。
以後的外長,特別一九四九年粗人上任,一蟹不如一蟹。包括據說德文流利的喬冠華。此人一九七一底率領中國代表團第一次到紐約聯合國,出席大會,初步登台,喬冠華故意叫來一杯水,叫聯合國一個代理,拿着一個桶,當眾仰天喝一口,在嘴巴裏漱一通,清喉嚨,然後張口吐出。舉目各國代表大驚,見識了這個自稱有三千年燦爛文明的古老大國的教養。
原來喬冠華這是故意向全世界施下馬威,對於西方價值觀建立的聯合國表示輕蔑。有此珠玉在前,今日的這位來到加拿大大罵女記者,即有迹可尋,是紅色中國的傳統。
話又扯遠了,加拿大的國會代表團能去上海吃一碗葱油麵、一客小籠包回加便好。畢竟加拿大的中國菜比不起大陸的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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