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穎的路是在波折中走過來的,是非種類不一而足:與隊員不和、緋聞(包括異性同性)、跟男友鬧翻等等,年輕時不懂應付,碰了一鼻子灰,「膠臉」算是小兒科,今天她可以笑着再談往事。
她的大變身,包括變樣,要由十年前說起,最早期Cookies九位成員、再變四位階段的Theresa傅穎,大家都記得是不算最靚但青春無敵的女孩,○六年左右她決定大轉變,改化日本kawaii妝之後,突然變了書展暢銷女星。
「Cookies由四人變成分開發展,很長時間我沒有發展方向,有廣告拍,有時有電影拍,但將來的路很不清晰,我返公司問Paco(黃柏高),他給我一個誠實的答覆,他覺得我比較普通,在我身上找不到突出的地方,樣子沒有記憶點,公司不知怎做,那時我常在家中寫文繪畫,可以出書,反應幾好,翌年可以再出第二本及出碟,我就想,既然大家對我印象模糊,有什麼方法令自己跟以前不一樣?就研究染淺色頭髮、改髮型,加上那時開始有『大眼仔』(令眼珠變大的顏色隱形眼鏡),我一試之下覺得『嘩,好像變了另一個人』,我的樣子原本比較倔強,戴了後感覺柔和了,就變了大家形容的日本妹look。」
覺得身邊有很多敵人
那幾年Theresa每逢書展就成為焦點,出書和寫真總是全場銷量頭幾名,批評隨之而來,亦令她很沒安全感。
「那時我曝光率很高,其實心裏非常否定自己,我很容易緊張,給自己很大壓力,第一、 二張碟成績不錯,我就好驚,由朝想到晚,下張碟可以怎樣做。○九年出第三張碟時,我緊張到做幾個騷都走晒音,發台瘟很嚴重,一行上台就眼又矇、耳又聾,聽覺都不清楚。有一次,跟其他藝人出席一個電台記者會,其實什麼都不用做,只是坐着,我緊張到哭,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好驚,覺得有很多敵人,那時身邊聽到很多人談論自己,覺得大家都不喜歡我,我本身很宅,很少出街,身邊只得幾個朋友,很多是是非非在耳邊流傳,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又覺得大家對我不太友善,出席公開場合時就很緊張,會哭,孫耀威坐在我旁邊,突然被他看到我流眼淚,他會很奇怪。即使只是上《勁歌金曲》,都害怕大家不知用什麼眼光看我,那時有很嚴重的這些感覺。」
可能是嚴重的缺乏信心,她沒有看醫生,也可能是焦慮症之類的情緒問題。「經常出錯,出完一次錯,再出第二、第三、第四次,又有一大版新聞抨擊我,是《花吃了這女孩》那段期間,無論是說我整容或走音,我都不知為何會這樣,自己做得那麼差,一時間不知怎解決,後來去了澳門跳笨豬跳。」
壓力與笨豬跳,兩者關係是什麼?「我真的有想死的心,跌下那一刻完全沒有害怕。」笨豬跳、寫書,是心靈治療,令她情緒好了一點。
崩潰的衝動
一一年發生更大的「關公災難」,就是與當時男友羅仲謙分手後,自爆被對方打。「為什麼我當時會這樣做?很多人認為我放棄了事業和愛情,那一刻的失,既沒事業,亦沒愛情。那時我跟人說去北京發展,其實是未知數,不是安排好有工作,不如去一個地方,尋求新嘗試和新的工作機會,我感覺不到事業上的希望,愛情上又發生那樣的事(分手),那刻對我來說是世界末日,我很難同時間承受愛情和事業都有衝擊,由早哭到晚,然後出席公開場合,又遇到想撩起是非的記者朋友,我就將事情說出來。我已經很不開心,已經崩潰,還要受質疑和抨擊,心想說就說吧,根本沒經過任何深思熟慮,亦沒計劃,說完後我知道已不能收回,只好面對和承擔後果。」現在回想,她承認當時自己太蠢,但若有部署,就不是她自己的性格,她形容那時自己是「崩潰的衝動」。她現在也說公司把她雪藏是正常的決定,但若她被人打,本應是受害者,說出事情卻要被雪。「在公司層面上,他們不會看感情的對與錯,我影響了公司,他們這樣決定,我接受。如果我跟對方不是屬於同一公司,公司可能好撐我,但我們同一公司,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