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弘(原名林遠迎)去年與劇集《大冬瓜》的台前幕後重聚,照片一出,勾起不少網民回憶,他在劇集《十兄弟》中飾演二佬順風耳,46歲的他樣子沒太大變化,原來他為了兒子回流返港讀書,已減少幕前工作,轉行代理中國醬香型白酒,生意亦漸上軌道,不過他坦言戲癮仍在,所以前年亦有參與ViuTV的《冥冥之中》,開心與一班昔日戰友再合作。
閩南歌曲《愛拚才會贏》非常體現福建人刻苦耐勞、敢拚敢闖的性格,林景弘六歲隨家人由福建來港,爸爸是地盤工人,媽媽是工廠的包工頭,自小已在工廠幫手幹活,培養堅毅的個性。
中學畢業後,林景弘應徵亞視當製作助理,主要負責做《方太生活廣場》,後來轉投無綫當體育組的幕後工作,因為對戲劇有興趣,決定投考藝員訓練班,在無綫十四年拍了過百部劇集,在《皆大歡喜》中更一人分飾廿多個角色,「還有《金玉滿堂》,我最少都做了七、八個角色,有時候連樣子都看不到,都當一個角色,其實我稍為有些戲分的角色應該是《創世紀》,當時出道約四、五年,郭鋒在劇中飾演霍景良,我就做他身邊的馬仔,吩咐我做嘢,所以有一點戲分,要出去殺人放火,叫做正式有一個名字的角色,說到大家比較深刻的劇,應該就是《十兄弟》順風耳,TVB很衰的,我們做了十幾年,當你做下做下,好像沒什麼戲做,有些心灰意冷想離開的時候,他就會給一個角色,令你重燃希望,覺得好像又有機會,不如多留兩年,簽多一份約,有時候有戲,有時候沒戲,掙扎了很多年。當時《十兄弟》的監製問我喜歡做哪個角色?其實我沒所謂,你給什麼角色我就做,他覺得我的耳朵有點兜,就說順風耳這個角色挺好的,在十兄弟中,我的年紀是比較大,黎諾懿比我小,他做千里眼,我反而演他弟弟,那套戲裏面除了十哥是一個小孩子演出之外,其餘九個人全部都廿多三十歲,全部都要扮小朋友,我記得還要黏眼睫毛,拍那套戲時郭可盈和林文龍剛結婚,演我們父母,那一年是全TVB第二高收視劇集,甚至我現在出街,很多人還認到我是《十兄弟》的順風耳。」
林景弘一直沒想過離開無綫,直到黃維基的港視出現,他才開始認真思考前路,「既然我都拿不定主意了,不如讓別人幫我拿主意,我離開TVB,去嘗試外面會是怎樣,很多人都說你不出去你不會知道,但那時候也有想過離開了一班人,留下那班人又會多了一個機會,但那一刻我還是想着離開,都真的是十幾年了,而且我那時候還有後路,因為我拍《歲月風雲》時認識了國內一班演員,他們都有叫我回國內拍戲,就算不行,就回大陸,怎樣都要出去闖一下,去港視有超過雙倍薪金,不過我過去的時候,其實已經不是很多劇集拍攝,那一刻他們的製作量已經開始慢慢減少,是不敢拍,後來知道拿不到牌,其實我心裏沒有後悔,就回國內拍戲。」
他說在無綫是24小時不停工作的公司,演員就好像一個零件,在適當的時候,他按按鈕你就休息,不按鈕不給你停,演員是不能停的,「也都很開心在TVB這段時間訓練到自己,回到國內完全不覺得辛苦,國內一天拍12小時,覺得太輕鬆了,以前是廠接外景,外景又接回廠,那時候拍了一套古天樂主演的《刑事偵緝檔案4》,同時間還拍張達明的《狀王宋世傑II》,基本上是開06收28,到第五天,我撐不住了,在錄影廠暈倒,雖然暈倒了,但是坐下來休息一會又再拍,這是我演員生涯中,覺得是一個挺大的經歷;TVB訓練到我們去到任何場合,任何時間都睡得着,叫醒我又立刻做,國內很喜歡跟我們合作,也是因為香港演員夠捱得,有職業道德,大家一埋位,所有事情都很快可以手到拿來。」在國內拍一部劇的薪酬,他說已等同在TVB拍一年的薪金。
除了《十兄弟》,林景弘也很喜歡《大冬瓜》的演出,皆因可以跟他尊敬的前輩廖啟智合作,「智叔是一個我很尊敬及很喜歡的演員,他教了我很多東西,他是一個很豁達的演員,你想想,智叔都做了那麼多年,如果我沒有記錯,應該是在《大冬瓜》才真正當上主角,其實之前他已經是一個有經驗的演員,很多角色都是浪費了他,但他對待每一齣戲都認真;以前我們在訓練班的時候,發哥都有說過,你千萬不要當自己是一個明星,如果你出去,別人叫出你的名字,你就是一個明星,但是你都不要當自己是一個明星,更何況別人叫不出你的名字,我出去別人都知道我是演員,但真的叫不出我的名字,所以我從來都沒有當自己是一個明星,我當自己是一個演員,智叔捱這麼多年才做到,或者我都未夠他這麼長的時間,我都需要等待一下,智叔在《十兄弟》飾演執我回去的大帥,其實和他合作過很多套,但是去到《大冬瓜》,我們一直叫他師父,六個精靈就是陪着師父,他也教我們做人,他很喜歡喝酒,拿着一杯酒是講不停的,又講戲,又講人生,我現在也模仿他平時拍戲怎對待角色,或者對待現場所有事物,他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一個前輩,我記得他走的時候,我也有去送別他。」
林景弘在圈中緋聞不多,曾經跟蓋世寶拍拖七年,更一度談婚論嫁,「那時候她還在兒童組,剛好有機會大家一起出來玩,很喜歡她開朗的性格,我跟她求過婚,她亦拒絕了,拒絕的理由就是她不想生孩子,她不想負起帶小朋友這個責任,我是福建人,父母都希望傳宗接代,更何況我家裏五姊弟,只有我一個兒子,父母生我也是希望追個兒子,希望傳宗接代,所以從小到大都灌輸這種思想給我,我以為長大後,會不理父母怎麼說,你們想傳宗接代,我都想過自己的生活,我以為我可以,但後來出來社會工作,感覺到他們那種渴求,然後我就覺得,其實我都真的應該要傳宗接代,既然她又不想,那就分開吧!對大家都好,我跟她現在都很好朋友,但很少電話聯絡,生日或過時過節,大家都會互發短訊,也會一大班朋友出來聚會,大家沒有任何怨恨在裏面。」
至於現在的妻子,他說是在福建認識,是朋友介紹,「老婆也是福建人,她對生活要求不是太高,我的事業又不是那麼好,所以我覺得對於我的壓力沒那麼大,兒子在2015年出世,他三歲時,我想他回香港讀書,就一家回來生活,我跟家人開始在香港做白酒代理生意,原本我對白酒完全不認識,在那兩、三個月裏,我不斷在酒廠學習,認識什麼叫醬香酒,當中的工藝是怎樣?雖然我以前在TVB做綠葉也好,二打六也好,但是別人看到我,都會問『你不是以前拍戲那個?』他們就立刻有一種親切感,很自然就會相信多一些,最少不會覺得我騙他,因為我騙他的話,他要出來跟報章說,很容易就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