栢天男(Adam)入行九年,前年憑《L風暴》提名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新演員,終於可稱呼自己是一名演員,回想起剛從澳洲來港時,他不懂中文及看餐牌,也花了一段時間適應。早前他為新戲《逃獄兄弟》地獄式狂操,人生第一次練成四十四吋胸肌和六嚿腹肌,惜拍攝時,不慎被利器直插手指,變成假戲真做。
栢天男在電影《逃獄兄弟》中,第一次飾演囚犯,與張繼聰、譚耀文及張建聲一班男演員合作,甚有火花,「最意想不到是有場戲,我會被磨尖的牙刷直插手指,怎知拍攝時真的插傷了,不停標血。當時我被四個男人壓住,導演問我有無事?其實我看不清楚,但既然已弄傷了,倒不如繼續拍攝,可以更加逼真。不過完成拍攝後,有時半夜也會扎醒,以為自己又整傷手指。」由於拍攝時間緊迫,當時沒有暫停拍攝,張建聲還搞笑問他,不如按多少許血出來,「作為男人,當然說可以,但我感覺到不是一、兩滴,是一灘血,之後指甲有一條黑色瘀血,要等指甲長出來剪走才無事。」
戲中Adam在監獄得罪江湖大佬,近乎每場戲都被打,拍攝時已周身瘀傷,更令他憶起小時候在學校被欺負的不快經歷,「因為國籍不同,小學和中學都有被欺凌,小時候性格內斂,不喜歡與人交談,自己躲在一邊玩,予人感覺離羣。最不快是有次被一班同學用石仔擲向我,石仔都幾大粒,我避不了遭打中額頭流血,當時校長問我發生什麼事?我也不會投訴,怕之後會再被打,就連家人也不敢告知,怕被責罵,感覺就像電影中身處監獄的情景,被打後也不敢投訴,唯有自己療傷。」
戲中爬通風管也很困難,幸好只是皮外傷沒事,「當時我們要逃走,一個爬前一個爬後,裏面的管道很鋒利和危險,我們穿着短衫褲很容易流血,好彩不算嚴重。」Adam過往演反派居多,今次有搞笑場面,感覺新鮮又好玩,「我和張建聲有場浴室戲,被他打和摸下半身,為了這場戲也苦練肌肉,因為要騷肌。那時是冬天,氣溫只有十度,我喝凍奶粉時,隔籬房的人在打邊爐,聞到陣陣香味;冬天拍沖涼戲很凍,加上在海邊吹着海風,還有進食不足,拍攝時都幾吃力,但最難度高是天氣冷,口裏會噴出霧氣,但因為故事背景是夏天,劇組要我們忍住口中霧氣,真的很難控制呢﹗」
五百下掌上壓手肘發炎
除了喝奶粉外,他要不停健身,以前的他六嚿腹肌不明顯,今次是人生裏最弗一次,「既然答應了,怎可以縮沙?埋位前,我狂做五百下掌上壓,之後發覺練到手肘發炎,因為我從來未試過做這麼多次,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有目標,身邊有人鞭策,才有推動力做到,我不可連累整個劇組,要做到真材實料。」Adam感謝張繼聰教他一日吃四餐,喝奶粉和吃紅肉,不吃澱粉質,每件事都有系統去做,以前不懂健身,很容易搞壞身體。
一一年來港發展的他,在澳洲讀大學時修讀室內設計, 畢業後有穩定職業,後來親友提議他來港發展,便決定了返港尋根,「在香港有機會做男一、男二,如果在澳洲拍戲多數演配角,怎知返港後,亂碰亂撞遇上老闆黃百鳴,多謝他給我機會。」初來港發展,他也花了一段時間適應,因為中文不佳,連去茶餐廳點菜亦不懂,只懂指着餐牌的圖畫,「我記得落機時,完全聽不到其他人的中文對話,速度太快,現在過了八年,開始熟習片場和辦公室的說話形式。做演員說對白一定要自然流暢,我靠咬塞練習急口令和看電影學習中文。」
他的家人現時身在澳洲,疫情發生後,已有一年多沒見,十分掛念,只能夠靠電話問候。Adam慶幸疫情下,工作沒有太大影響,年初拍了一齣電視劇,近日花多了時間經營自己網絡平台。前年憑《L風暴》提名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新演員,他說終於可以真正叫自己做演員,他發覺獲得提名後,別人會對自己要求更高,所以每次拍戲也要交足功課。
髮型:DY@salon de Lotus
化妝:Annie G Chan
場地:The AIR(The 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