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建邦曾經賺過錢,亦都很揮霍,試過晚上在家沒事做,駕着靚車,經過電器舖見到一部大電視就馬上買下來、吃飯又會點很多菜,眼闊肚窄。不過,現在的崔建邦踏實很多,因為經歷過什麼是「窮」。他說:「老竇經常鬧我沒有儲蓄,做PA人工大約有一萬一千元左右,和之前的生活真的很大對比,人變得節儉。我當時想日日開工,因為有飯食,普通一個lunch都四、 五十元,一日一百,一個月三、 四千,還有搭車錢呢?開外景時,真的有人叫我『有多個飯盒,阿邦食多個啦』,但可惜燒味飯不能放太久……」
決定做PA前,崔建邦和母親搬到清水灣一間村屋,其實對母親來說是很不方便,有一天更發生了意外,「其實當時已經決定由藝員轉做PA,又近公司,但有一天母親回家時被狗襲擊,咬了她一大口,母親堅持要搬,但她只能負擔到天水圍幾千元的租金,而我就住朋友在旺角的一間小型酒店,有個幾十呎的地方,算是擺到張牀。那一年多,母親很不開心,瘦了很多。」父母自他十二歲已分開,母親一手帶大崔建邦,母子第一次分開生活,崔建邦寫了封悔過信給母親,「很多問題都由自己引起,自己都照顧不到自己,連家用都負擔不到,我寫信跟母親說對不起,應承她一定會接她回來一起住,要她等一下。」
每天開工吃飯盒,收工就回家,沒有多餘的娛樂,但崔建邦的經濟已經接近谷底,他說:「真的每天都計住銀行剩多少,試過只剩幾十元,只好硬着頭皮,把八達通退回拿走按金五十元。」五十元當然不是長遠之計,但就能頂到三餐,「夠我煮三餐了,廿蚊菜、十蚊瘦肉,幾個烏冬。」